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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县作家协会] 《烟雨彩虹》第八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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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16 20:09:3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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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春晖一回到家就对父亲说他要去山外做上门女婿。父亲、哥哥和嫂子听了后都很吃惊。他说:“我说的都是真话。这个女子的家过去曾是咱县上有名的大户人家;现在家里只有她姐妹俩和她八十岁的老爷爷,我们已经,已经说好了。”
父亲见春晖这次说的很具体,又火了,说:“不行,你要悔婚先把我跟你姐活埋了!”
春晖说:“大,你这不是硬逼我嘛。”
“就是逼你!小妮说了,她生是咱家的人,死是咱家的鬼!你姐说你敢反悔她只有自杀一条路,你娃就看着办!”
哥哥春阳说:“晖,你走后咱姐来过好几次,一提起你上次说的那事就伤心。以哥看你就甭胡想了。小妮这娃不错,勤快得很,是个过日子的娃。咱把媳妇娶进门是个啥滋味,出去上人家门又是个啥滋味?咱村走这条路的好几十,你去问一问就知道了,谁不是把牙打掉了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成。咱山里是穷些苦些,可把媳妇娶进门多气长,何必要去看人的脸受人的气?咱又不是问不下媳妇。”
春晖说:“我不想这些,反正我得跟小妮退婚!”他想故意把问题说得严重些,想起张晴说:“那个女子已经……已经是我的人了,说不定她都怀上我的娃了!”
春晖的话让一家人都大吃一惊。春阳不相信弟弟会做出那样的事,连忙阻止说:“好兄弟,这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传出去对人家姑娘,对你的名声都不好。”
春晖故意大声说:“我不管好不好,反正这是事实!既然我已经跟人家那个了我就得对人家女子负责!”
父亲早已脱了鞋,照着春晖的嘴啪就是一鞋底。春晖怔了怔,嘴角立即流出殷红的鲜血。

春晖的努力和挣扎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父亲和哥哥把他就像看犯罪分子一样看得死紧,他一个人想去哪儿都不行。他在内疚伤心和痛苦中彻底绝望了,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白天下地劳动晚上看书学习。他本来就话少,现在的话更少了。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思念、内疚和迷茫。他把白云给他和张晴、余敏三人照的相片看得很真珍贵,这也是他和她们唯一的一张合影。他把它用一架旧相框装起来,放在书案上,每当坐在书桌前或一抬头就能看见她们。他把张晴给他绣了花并缝制的枕头套更当宝贝似的一直枕在头下。
一天晚上,当他躺在炕上时,看见了头顶的墙角有个蜘蛛正在织网,感叹说:“你还织呢,我就是给自己织了张网,永远把自己网住了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去了。”随后他又想,蜘蛛织网是为了生存,而我织网是为了啥呢?
山里人的生活是繁重、单调、乏味、清贫的。春晖不知道他的前途在哪儿。他的内心更是沉重痛苦的。秦岭大山就像张巨大的网把他和外面的世界再次隔开,他只能用心灵去和她们交往。
张晴是第一个闯进他内心深处的女子;也是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热恋的幸福和甜蜜;第一次体会了男女之交的震撼和快乐的人;同时也是第一次让他品尝了失恋后无以排解的痛苦和郁闷的人。
他也思念余敏。余敏是位开朗活泼,热情大方的女孩,她给了他无为不止的关怀和深沉的爱。张晴给春晖的一切既光辉又耀眼,让他刻骨铭心,就像他生命中的太阳;余敏则像他生命中的月亮,但又变成了流星。如今他既失去了太阳又失去了月亮,他能怨谁恨谁?现在回想过去仿佛就是做了一场梦。这场梦就像山里的五味子,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如今梦醒了,他还生活在依旧贫穷落后的龙潭村,留下的唯一滋味就是苦涩。他一直在努力,想摆脱这梦的阴影,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可时光毕竟不会倒流,就像这哗哗的乌龙河水一样,流过去了就永远不会再流回来,那怕是把河床冲刷得伤痕累累它也毫不在乎。
秋去冬来,几个月后,父亲、.大哥和大姐见他再也不提和小妮退婚的事了,又恢复到以前的书呆子状态,他们的心才放下了。
老父亲见儿子回来这么久了,并没有被安排去文化馆工作,他既傻又呆,一天光知道看书,大儿媳又以改从前的温驯,动不动就拿碗筷出气,指桑骂槐地嫌春晖不务正业,不知道挣钱光知道看书,就在晚上提上一斤点心,一瓶太白酒悄悄去了杨金福支书家。
杨支书见戴生茂老哥哥提着礼品上门来了就知道为啥,把戴生茂让到炕边坐下,从板柜盖上取过旱烟盒,放在俩人中间,让他装烟叶。戴生茂从腰间拔出烟锅向他晃了一下,掰开烟荷包装自己的烟沫。杨支书盘着腿坐在炕沿抽着烟说:“四哥,娃这事我一直在心里记着呢。当初我是说过可能去文化站工作这话,但我也是猜测。春晖回来后我专门找过乡长乔建军,再说春晖这娃他也了解,就说不如先让他到学校当个代课教师,还说他有空找教育专干说说,可说到现在也没有个结果。”
戴生茂听了这话想起村长吴怀民的女子月娥刚从学校毕业就去了中心小学教书,说:“是不是让月娥给顶了?”
扬支书说:“也不能这么说。这事你先别着急,咱晖晖是个人才,下次再去乡上开会时我给乔乡长再说说。”
戴生茂把烟锅在炕边磕了磕,溜下炕出了门。
杨支书跟着把他送到门口把那一斤点心,一瓶酒还给了他。
戴生茂看了看老支书说:“又没工作也不给工资,白耽误半年功夫!”抓过礼品气呼呼消失在黑夜之中。

其实乔乡长后来真的找了教育专干,教育专干说等秋季开学时教师调整了再说。开学之前教育部门都要对教师进行调换,恰巧中心小学一位女公办教师被调回县城丈夫身边工作了,中心小学就缺少一位教师,教育专干就给正在乡上开会的龙潭村村长吴怀民说,让他通知戴春晖到中心小学报到。吴怀民听说让春晖去当教师就想到了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儿月娥,于是在镇上的饭馆请教育专干吃了顿饭,送了些礼品。几天之后月娥就带着被褥去中心小学报到了。这事不但乔乡长不知道,杨支书更不知道。
2
经过三年的刻苦自学,春晖有三篇短篇小说两篇散文在学刊上发表,后来被校方集结出版成书;他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拿到了国家承认的大专文凭。他在欣喜的同时也希望能有一份工作,但一直杳无音信。他知道他是自学的,国家并不包分配,他也不知道寻人托关系。学业结束了他开始把一切精力都用在了长篇小说《女县长》的创作中。长篇小说是一项浩繁巨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在此期间他几乎很少去县城,就是偶而去了也只是去书店看书买书,在书店一待就是一整天。要说他不想见张晴和余敏那是不现实的。一开始到县城时他还忍不住到涝池湖边的荷花亭坐坐,这一坐又惹来他好长一段时间的伤痛,后来就再也不去了,到了县城就只是看书。
其实春晖还不知道,那批学员除了他之外几乎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亚琴已跟他们村在新疆当兵的安锦绣结婚,小春在她们镇上开了家裁缝店,红霞和李斌结婚后利用他们所学知识在县城东关,租了间门面房,搞起了锦旗牌匾制作,生意不错,后来秉飞、小成、陈芳平等人也仿效起来,现在东关这条街已成了气候。余敏见他一去不复返既伤心又生气,如果不是姐姐余华的一再安慰劝解她早都去龙潭找他了。余敏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伤心之后心情基本稳定,这时乡上计划生育工作繁忙,决定从各村抽几个人来帮忙,余敏被选中。一年后计划生育运动结束,她们这批人也该回去了。余敏在乡政府协助工作期间认识了乡信用社主任刘社会。刘社会是一位转业军人,比余敏大整整二十岁,老婆和他离婚已经好多年,他见余敏年轻漂亮,活泼开朗,见了面常和她开玩笑,时间长了就对她产生了好感,加上单位里的同事和乡政府的干部都知道老刘是离异单身,有意促成他们,于是老刘就大胆地开始追余敏。此时秉飞还一直不死心,三天两头来找余敏。尽管春晖一去不复返但余敏还对他抱着一线希望,一直对秉飞没有任何表示。当秉飞得知信用社主任在追余敏时才不得不心灰意冷地收了心。余敏要被乡政府辞退时刘社会抓住机会又把她弄到信用社当临时工。又是一年过去了戴春晖还是杳无音信,秉飞也草草订婚结婚了,余敏才不得不考虑刘主任。余敏和刘主任正式订婚后刘主任一方面加紧活动想把她转为正式工,另一方面准备在县城的信和小区为他们集资建房。
白云早在张晴和春晖分手后就加强进攻,他先博得张毓祥夫妇的好感后,又对陷入极度痛苦中的张晴大献殷勤。张晴的心情平静下来后一直没对白云的态度作出任何反应,她的心里一直还装着戴春晖。后来在父母耐心细致地多次劝说下,和白云的不屈不挠精神终于让张晴有所感动,开始对白云的态度有所转变。但张毓祥夫妇深知就女儿目前的身份地位根本配不上白云;他们也知道白云神通广大,可白云一直没有在他们跟前正式提说此事,他们也不好自己开口。
其实身为县面粉厂厂长的白云母亲菜莺早已让人给儿子说了一门亲,那就是县财政局副局长的小女,由于白云始终不愿意,此事一直搁置。蔡莺专横,她家只有白云这一个儿子,年龄也不小了,她一心想给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中秋节到了,菜莺想让白云加深对这个女孩的了解买了好多厚重的礼品让白云去送节。白云犟着不去,在母亲的一再督促下他一气之下把礼品送到了张晴家。
张毓祥见白云送来这么丰厚的礼品坚决不收,说:“白云,咱们非亲非故我收你这么重的礼品算咋回事?”
白云说:“张老师,我对张晴的心意你们也都明白,今天就算我正式来求婚了。”
张毓祥两口子见白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很高兴,但脸上的表情仍然装的很严肃,说:“白云,老师早就看出你是个好小伙,热情大方助人为乐。你能看上我家晴晴这是她的福。我们家如果能跟白副县长家结亲也是我们家祖先积了大德。可是你想过没有,虽然我是教书匠,可家属还是农民。不说别的,首先我女儿和你的身份地位悬殊太大了,这对你和你们家的名声都不大好,所以我不赞成晴晴嫁给你,特别是嫁到你们家。你不要说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其马是一位吃商品粮的才合适。”
白云明白张毓祥的意思;同时他也想起了他母亲对他婚事的态度,这事他已经考虑了好久,对张毓祥说:“张老师,你放心,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张毓祥要的就是白云这句话说:“既然如此我就先把这份厚礼收下了。”于是大摆宴席招待未来的成龙快婿。

白云前边有三个姐姐,他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头肉。白云知道母亲专横,父亲温柔慈善;父亲也有权就对父亲软磨硬缠。白孝勤架不住儿子的纠缠就给教育局长吹了耳风。不久张毓祥如愿以偿地把家属农转非,张晴也由农家女变成了待业青年。张毓祥见白云果真给他办了事就动员张晴跟白云订婚。张晴知道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父母手里,她和戴春晖已经无缘。对白云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不爱他,但她知道白云是真心爱她的,就答应考虑考虑再说。白云见张晴终于松了口,欢喜不已,此后又在南关中学为张晴谋到了一个打字员的临时工作。张晴有事干了心情也好了,对白云的态度也好了,此时白云又提出和张晴订婚,张晴说:“白云,我不是不想答应你,只是你我暂时都还没有正式工作,咱们将来怎么生活,总不能依靠父母一辈子吧?我想咱们年龄都还不大,等有了正式工作以后再说。”
不久白云在参加一次全省青年业余摄影大赛中得了三等奖,此后被一家报社录取为住古亭县记者站的摄影记者。白云有了正式工作再次提出和张晴订婚。张晴见无法再推托,她知道白云很风流,玉婷又一直缠着他,他还为玉婷在东闸口开了家名叫玉云的理发店,就要求他必须断绝跟玉婷的关系,洁身自爱。白云见张晴终于松了口,喜不自禁,当即在张晴面前山盟海誓说:“你放心,从今往后我要是再和她来往我就不是人!”白云知道张晴同意了,他母亲这一关还没过,他先把张晴带回家让母亲见见。蔡莺一开始对张晴还很客气,当她听说张晴是教师的女儿而且是刚刚农转非时,态度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后来又多次劝说白云断绝跟张晴的恋爱关系。蔡莺见她劝说不住儿子就搬回几个女儿。白云见母亲态度这么坚决,先是赌气发誓说他除了张晴终身不娶;见发誓无效就带回一把明煌煌的刀子对母亲说:“谁今后如果反对我和张晴的婚事我就自杀!”说着把刀子横在脖子上。蔡莺害怕了,总算勉强同意了他跟张晴的婚事,但内心一直很不痛快。
白云终于和张晴正式订婚,他心里着急就想和张晴同居,但张晴不同意,说:“你是白副县长的儿子,传出去了对你们家名声不好。”不久白云又提出结婚,不但蔡莺反对,张晴更以她还没有正式工作为借口不同意。
恰巧国家在各县设立公证机关,作为主管这项工作的白副县长不能不替自己的未来儿媳考虑,张晴的名字就自然地进了公证处公证员的名单。白云是县长公子又是记者,得到这一消息后喜不自禁,立即骑上偏三轮摩托风驰电掣般地到了南关中学。张晴正在办公室打印试题,白云风风火火地冲进门,拉起张晴就向外走。张晴上了白云的偏斗三轮问:“白云,你干啥,我还正工作呢。”白云只是笑不吭声,加了把油三轮就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调头,狂啸着奔向县政府。
办公室的人都认识这位白记,见他带着位这么漂亮的姑娘就猜到她是谁,他们来干什么,就把名单取出来给张晴看。
白云不管名单里都有谁只要有张晴就行,他忙着给大家发烟。
张晴接过名单见上边共有五个人,第一个赫然写着戴春晖三个字,她排在第三名,她的心狂跳不已;她不知道是因为有了正式工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在返回南中的路上,她坐在偏斗里激动地想,这么多年没见的戴春晖又将出现在她面前,他们将长期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下去。一想到他她心里又泛起一股久违了的甜蜜和幸福,从而引发了她许许多多美好的遐想。
白云一边开着车见张晴满脸的激动和欢喜说:“怎么了,高兴成这样了?”
张晴一时激动就忘记了春晖曾经是白云的情敌说:“白云,你还记得戴春晖吗?”
白云没想到张晴突然会问起这句话,说:“记得。怎么了?”
张晴说:“他函大毕业了,也有了工作。”
白云一愣,问:“在哪个单位?”
张晴说:“他也在公证处,而且排在第一名。”
白云很吃惊,心想我咋就没看看名单呢?张晴的这一消息引起了白云的警惕,心说:“难怪她这么高兴,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有了工作。”马上说:“也许你看错了,戴春晖他怎么可能进这样的单位呢?”
张晴说:“没错,三个字一个也没错,我还特意多看了几遍。”
白云一笑说:“是吗?咱县大了,重名重姓的人多得是,肯定不会是山里的那个稼娃。”
张晴说:“肯定是他。他函大毕业了国家把他分到了这里。”
白云不想再和张晴争论下去,他已经预感到戴春晖的到来将对他和张晴的关系不利说:“那也许是。”心里却筹划开对付戴春晖的办法。
白云把张晴送回学校后没有停又开车直接去了东闸口,在一家名叫“玉云理发店”的门前停了车。

温玉婷正在给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理发,猛然从镜子里发现白云站在身后,既激动又伤心。撂下手里的剪刀招呼白云坐下,解下身上的防雨工作服,洗手给他倒水泡茶。那位理发的不知白云是什么人,女老板对他这么热情,见玉婷坐下陪白云说话把他撂在那儿就沉不住气了,说:“小姐,你不能老让我这么等着吧?”玉婷这才想起还有位顾客,上去解下他身上的防雨布说:“今天我有客人不理了,明天再来吧。”顾客火了,说:“小姐,这咋行?你给我理了个阴阳头叫我咋出门?”玉婷说:“这有什么,这叫时髦!说不定后天满大街到处都流行你这种发型了。”客人更火了说:“小姐,你这叫啥态度,哪有给人理发理了一半就收手的?!”玉婷也不干示弱,说:“我就这态度,你想咋的?你知道这位是谁?”客人说:“我不管他是谁,今日这发你非给我理完不可,不然的话我就不走。”白云说:“玉婷,别喊了,快给人理了,我还有话对你说。”玉婷这才拿起剪刀而且态度很不友好,三下五除二就把客人打发了。
自从张晴答应跟白云订婚后,白云信守承诺就很少再到玉婷这儿来了。玉婷对张晴既嫉又恨但又没有办法,谁叫她的父亲不是教师呢,今天见白云突然又来了故意阴阳怪气地问:“白大记者今天咋偷跑到我这儿来了?是采访还是理发?”白云知道玉婷生他的气,笑了一下,在玉婷脸上亲了一口说:“想你了。”玉婷也早等得心急火了,但还是假装生气地推开白云说:“谁信!”白云说:“真的,快去把门关了。”玉婷故意说:“我不。大白天地叫人说闲话。”白云只好站起身亲自去把卷闸门拉了下来,但他没有完全关死,底下还留了一道能钻进猫狗的小缝。玉婷问他为啥不关死,白云说:“关死了不是故意告诉人咱俩在干什么嘛。”玉婷一下子调到白云脖子上。
理发店是个套间,后边是玉婷的厨房和卧室。白云把玉婷抱上床看着玉婷一件一件地脱衣服,就像欣赏她给他表演一样。玉婷却故意留下最后一块遮羞布不脱,吊白云的胃口。白云却并不着急,而玉婷自己早已受不了了,把吊他的胃口变成了纯粹的她给他表演,勾引挑逗他。白云要的正是这个效果。风平浪静后白云翻身下马。玉婷赶紧抓起一团纸坐起来擦了后又躺下问:“咋这么多,是不是张晴还一直没让你沾身?”白云点上支烟抽着不吭声。玉婷说;“别看你为她出了那么大的力,这叫出力不讨好;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戴春晖!”白云火了,说:“别在我跟前提他好不好?!”玉婷怔了怔笑了,说:“没想到你们男人也会吃醋。戴春晖哪里是你白云白公子白大记者的对手?这几年不是一去杳无音讯嘛,你划得来跟他吃醋?”白云长长吐了口烟雾说:“戴春晖他非平庸之辈,我正是为这事来找你的。”
玉婷一愣问:“他咋了,又来找张晴了?”
白云说:“不是。不过这比他来找张晴更可怕。”
“到底咋了?”
白云说;“他函大毕业了,县上刚成立了个新单位叫公证处,他可能就是这个单位的领导。张晴是他的下属。”
玉婷说:“戴春晖这么优秀的人才是应该有个这样的岗位给他。不过这你找我我有啥办法?”
白云说了他的想法。
玉婷坐起来说:“让我去诬陷戴春晖?他可是个老实人,在咱两个班谁不知道,我说这话谁信?”
白云说:“信不信你先这么说。”
玉婷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到底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咱们在一起这些年了我咋一直没见怀孕。”
白云说:“你想怀孕?”
玉婷说:“你让我陷害春晖可我从来就没跟他好过,更没怀过孕你让我咋说。”
白云说:“你咋这么不开窍?”
玉婷说:“我这么说了对我有啥好处?”
白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说:“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玉婷在白云胸口掐了一把说:“还没结婚就把她的话当圣旨了,我可不对将来抱什么幻想。”
白云把玉婷拉进自己怀里搂住玉婷说:“你咋就不明白我的心呢。别看我很风流,若论真心对我好的人还是你玉婷。你才是我真正的红颜知己。所以我一有什么困难首先想到的就是你。”
玉婷很感动,又在白云脸上捏了一把说:“口是心非!”把白云紧紧地搂住。
其实玉婷知道,她对白云再好也替代不了张晴在白云心目中的地位,但她还是愿意为他做一切,因为她是真心喜欢他的。

白云回到家借吃晚饭的时候故意问父亲说:“爸,听说这次新成立的公证处还有个叫戴春晖的人?”
白孝勤看了儿子一眼,心说你咋搞得这么清楚,问:“怎么了,你认识他?”
白云一笑说:“岂止认识。他是平峪乡龙潭村的。
小伙人长得很帅,也爱学习,听说上了函大,是个人才。不过……”
白孝勤见儿子话里有话,问:“不过什么?”
白云又一笑说:“还是算了,你们政府和人事部门已经定了;再说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
白孝勤放下筷子说:“看你这孩子,既然你们都很熟,他有什么缺点就说出来嘛。”
母亲蔡莺也在一边说:“你爸是主管这项工作的,说了也是对你爸工作上的支持,别将来让人说你爸用错了人。”

白云这才说:“他这个人有才,就是太高傲,工作上不扎实。例如他给报社写的新闻稿,有些是他道听途说的;有些纯是他坐在家里凭空想像的,根本就不去现场调查采访。有一次他写了某保温瓶厂的保温瓶不保温的报道,这篇稿子刊发时恰巧该厂正在召开订货会,客商一看不但退出会场,订货会也变成了退货会。后来厂家找到报社,报社又找到他,他带人家去一看,结果根本就不是人家这个厂的产品。厂家很生气,差一点跟报社打官事,从此报社再也不敢刊他的稿子了。”
白孝勤很吃惊,说:“竟然有这事?”
白云说:“这还只是他的工作态度问题;他的生活作风也不太好。在文化馆培训班期间,他利用他多才多艺,口才好,加上他人又长得帅,很讨女孩子喜欢,跟好几个女娃乱搞两性关系,有的还为他做了人流。别人都在乡下我就不说了,有一个叫温玉婷的,在东闸口开了家理发店名叫玉云理发店,你们可以派人去调查。”
白孝勤听了白云的话后很吃惊,按说他对戴春晖的档案材料还是很满意的,他是这批人员中学历最高,政治上一直表现很好的人,他拟准备让他当公证处主任,没想到他背后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缺点,特别是干这项工作要求的就是真实公平公正。他又想到即将进入公证处上班的未来儿媳,就把理智的天平倾向了另一端。不久人事部门的一份调查材料放到白副县长的办公桌上,他看后立即提笔在上面批示:“此人有如此劣迹建议慎用。”从此戴春晖的名字就从公证处人员名单中消失了,他的工作梦在他不知不觉中被封杀了。当然这一切他现在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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