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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诗友张宝林之妻
寿终正寝寻旧梦; {夫人}
情以何堪遣悲怀. {良人}
寻旧梦:
是谁,在夜色下驻足,
是谁,在月光下轻呼,
是谁,在转身之际千般寻昵,
是谁,在蓦然回首间凝望苍空,
千年岁月,万般艰辛,
只是到头梦难圆,
空余长叹挂嘴边,遗憾。
漫步红尘路,一步一回头,
只为当年愿,孤身寻旧梦,
千年之后,重续旧缘,
物是人非时空转,独自忆当年,
在相逢,记忆远,悲喜尤在心已换,何日旧梦圆,
痴儿女,总情长,前世情孽今生偿,
轮回变,时空转,旧缘如梦,
一线因缘, 一尘土,万千骨,
由来相思崔人苦,
玲珑心,寒冰铸,
只为淡漠无情物,
可怜岁月,美梦虚度,无尽沧桑无尽路,梦醒来时人何处?
天在旋,地在移,屡屡情丝寸心与,山风起,花似雨,滴滴沉香皆是你。
痴情泪,映月坠,芳魂不散,生死相随。情天圆月,三世轮回,有缘之人,今生相会。
七弦万里传相思,断肠一曲诉心弦,魂梦断江南!
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qíng hé yǐ kān), 堪: 承受。 何以: 宾语前置,即“以何”。 意思: 感情又怎么能承受这种打击呢? 在不同的语境解释略有不同。词目出自《世说新语》 原文为“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也有作“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出自元代王实甫的戏剧《西厢记》。
《遣悲怀三首》是唐代诗人元稹怀念原配妻子韦丛的作品。此三诗重在伤悼,作者取“报恩”为切入点,先回顾与韦丛婚后的艰苦生活,以明"贫贱夫妻"间深厚的感情,从而引出对妻子的愧疚之情,再托出报答之意而反复咏叹之:“与君营奠复营斋”,“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作者着意强调的是人类生命过程中一种常见的悲剧性——愿望与可能之间的时空错位。这组诗是元稹悼亡诗中最为世所传诵的三首。
【名称】《遣悲怀三首》 【年代】中唐 【作者】元稹 【体裁】七言律诗
遣悲怀三首
【其一】
谢公最小偏怜女⑴,自嫁黔娄百事乖⑵。
顾我无衣搜荩箧⑶,泥他沽酒拔金钗⑷。
野蔬充膳甘长藿⑸,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 与君营奠复营斋。
【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其三】
闲坐悲君亦自悲, 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⑹,潘岳悼亡犹费词⑺。
同穴窅冥何所望, 他生缘会更难期。
惟将终夜长开眼, 报答平生未展眉⑻.
⑴韦丛是太子少保韦夏卿最小的女儿。此以谢安最偏爱侄女谢道韫之事为喻。 ⑵黔娄:战国时齐国的贫士。此自喻。言韦丛以名门闺秀屈身下嫁。百事乖:什么事都不顺遂。 ⑶荩箧:竹或草编的箱子。 ⑷泥:软缠,央求。 ⑸.藿:豆叶。 ⑹邓攸:西晋人,字伯道,官河西太守。《晋书·邓攸传》载:永嘉末年战乱中,他舍子保侄,后终无子。 ⑺潘岳:西晋人,字安仁,妻死,作《悼亡诗》三首。这两句写人生的一切自有命定,暗伤自己无妻无子的命运。 ⑻同穴四句:希望死后与妻同葬一处。又希望来世再为夫妻。但这些希望都难以实现。现在能做到的,只是彻夜难眠,以刻骨铭心的苦苦思念来弥补她生前所经受的艰难困苦。[2]
编辑本段作品鉴赏
元稹的元配妻子韦丛是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于公元802年(唐德宗贞元十八年)和元稹结婚 ,当时她二十岁,元稹二十五岁。婚后生活比较贫困,但韦丛很贤惠,毫无怨言,夫妻感情很好。过了七年,元稹任监察御史时,韦丛就病死了,年仅二十七岁。元稹悲痛万分,写了不少悼亡诗,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遣悲怀三首》。
第一首追忆妻子生前的艰苦处境和夫妻情爱,并抒写自己的抱憾之情。一、二句引用典故,以东晋宰相谢安最宠爱的侄女谢道韫借指韦氏,以战国时齐国的贫士黔娄自喻,其中含有对方屈身下嫁的意思。“百事乖”,任何事都不顺遂,这是对韦氏婚后七年间艰苦生活的简括,用以领起中间四句。“泥”,软缠。“长藿”,长长的豆叶。中间这四句是说:看到我没有可替换的衣服,就翻箱倒柜去搜寻;我身边没钱,死乞活赖地缠她买酒,她就拔下头上金钗去换钱。平常家里只能用豆叶之类的野菜充饥,她却吃得很香甜;没有柴烧,她便靠老槐树飘落的枯叶以作薪炊。这几句用笔干净,既写出了婚后“百事乖”的艰难处境,又能传神写照,活画出贤妻的形象。这四个叙述句,句句浸透着诗人对妻子的赞叹与怀念的深情。末两句,仿佛诗人从出神的追忆状态中突然惊觉,发出无限抱憾之情:而今自己虽然享受厚俸,却再也不能与爱妻一道共享荣华富贵,只能用祭奠与延请僧道超度亡灵的办法来寄托自己的情思。“复”,写出这类悼念活动的频繁。这两句,出语虽然平和,内心深处却是极其凄苦的。
第二首与第一首结尾处的悲凄情调相衔接。主要写妻子死后的“百事哀”。诗人写了在日常生活中引起哀思的几件事。人已仙逝,而遗物犹在。为了避免见物思人,便将妻子穿过的衣裳施舍出去;将妻子做过的针线活仍然原封不动地保存起来,不忍打开。诗人想用这种消极的办法封存起对往事的记忆,而这种做法本身恰好证明他无法摆脱对妻子的思念。还有,每当看到妻子身边的婢仆,也引起自己的哀思,因而对婢仆也平添一种哀怜的感情。白天事事触景伤情,夜晚梦魂飞越冥界相寻。梦中送钱,似乎荒唐,却是一片感人的痴情。苦了一辈子的妻子去世了,如今生活在富贵中的丈夫不忘旧日恩爱,除了“营奠复营斋”以外,已经不能为妻子做些什么了。于是积想成梦,出现送钱给妻子的梦境。末两句,从“诚知此恨人人有”的泛说,落到“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特指上。夫妻死别,固然是人所不免的,但对于同贫贱共患难的夫妻来说,一旦永诀,是更为悲哀的。末句从上一句泛说推进一层,着力写出自身丧偶不同于一般的悲痛感情。
第三首首句“闲坐悲君亦自悲”,承上启下。以“悲君”总括上两首,以“自悲”引出下文。由妻子的早逝,想到了人寿的有限。人生百年,也没有多长时间。诗中引用了邓攸、潘岳两个典故。邓攸心地如此善良,却终身无子,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潘岳《悼亡诗》写得再好,对于死者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等于白费笔墨。诗人以邓攸、潘岳自喻,故作达观无谓之词,却透露出无子、丧妻的深沉悲哀。接着从绝望中转出希望来,寄希望于死后夫妇同葬和来生再作夫妻。但是,再冷静思量:这仅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幻想,更是难以指望的,因而更为绝望:死者已矣,过去的一切永远无法补偿了!诗情愈转愈悲,不能自已,最后逼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办法:“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诗人仿佛在对妻子表白自己的心迹:我将永远永远地想着你,要以终夜“开眼”来报答你的“平生未展眉”。真是痴情缠绵,哀痛欲绝。
清人蘅塘退士评论《遣悲怀三首》时指出:“古今悼亡诗充栋,终无能出此三首范围者,勿以浅近忽之。”这样的赞誉,元稹这三首诗当之无愧。[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