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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 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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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7 08:34: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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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赋谱》是讨论律赋句法、结构、用韵、题目,体式等内容的规范性重要著作。不仅是对于我们创究学习律赋可资研习,且对于我们把握和研究诸体辞赋的基本特征,深化对经典辞赋的格体认识,都具有基础的指导意义。
其关于句式的用法与分析,关于句法方式的分类与术语,关于赋作审题、分段、用典、用事及修辞,都是辞赋作者应学习和掌握基本知识,亦是重要的辞赋理论性概念。

此外,历代赋格赋话与诠赋类著作有很多,如有浩虚舟《赋门》,纥干俞《赋格》,范传正《赋诀》,张仲素《赋枢》,白行简《赋要》等,还有《赋话》、《文心雕龙.诠赋》、《声律关键》、《古赋辩体》、《文赋》、《赋赋》、《龙文鞭影》、《文笔举要》、《艺概》、《风骚旨格》、《用典》、《声律启蒙》等等。 还有许多经典辞赋骈文作品,可以选择性地逐篇进行研习。


赋之古典,蕴涵深刻,让我们大家一起认真的研习、汲取与交流。

赋 谱》

唐  佚名撰

       据史志记载,唐代赋格类著作有浩虚舟《赋门》一卷,纥干俞《赋格》一卷,范传正《赋诀》一卷,张仲素《赋枢》一卷,白行简《赋要》一卷,和凝《赋格》一卷等,其数量颇为可观。而当时所存尚不止于此,《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二《赋门鱼钥》十五卷下云:“进士马偁撰,编集唐蒋防而下至本朝宋祁诸家律赋格诀。”蒋防《赋格》,即不见于著录。唐代进士试律赋,赋格之作盛极一时,当与此有关。
     《赋谱》一书,不见于史志著录。书中云“近来官韵多勒八字”,据洪迈《容斋续笔》卷十三“试赋用韵”条载:“自太和(八二七—八三五年)以后,始以八韵为常。”书中又引及浩虚舟《木鸡赋》,据《唐诗纪事》卷五十五载,周墀长庆二年(八二二年)以“《木鸡赋》及第”,浩虚舟亦长庆二年及第,此《木鸡赋》即为当年试题。于此可推,《赋谱》或成书于此后不久,即文宗太和、开成年间(八二七—八四○年)。曰本僧圆仁于承和十四年(唐宣宗大中元年,公元八四七年)所上《入唐新求圣教目录》,内有《诗赋格》一卷,“赋格”或即此《赋谱》。

  此书讨论律赋句法、结构、用韵、题目等内容,是唐人赋格中惟一流传至今之作,对人们把握和研究律赋之特征并深化对唐代科举考试之认识不无裨益。

  由于此书很早传入曰本,故对曰本汉文学颇有影响。如藤原宗忠(一○六二—一一四一年)《作文大体·杂笔大体》中已有袭用,了尊于弘安十年(一二八七年)所撰《悉昙轮略图抄》,其卷七论文笔事,言诗有“发句、胸句、腰句、落句”;言笔有“发句、傍字、长句、轻、重、疏、密、平、杂、壮句、紧句、漫句、送句”等,亦显然受到《赋谱》影响。

  哈哈儿据张伯伟编校,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繁体竖排本《全唐五代诗格汇考》录校制作。


 
 凡赋句有壮、紧、长、隔、漫、发、送合织成,不可偏舍。

   三字句也

  若“水流湿,火就燥”;“悦礼乐,敦《诗》《书》”;“万国会,百工休”之类,缀发语之下为便,不要常用。

   四字句也。

  若“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四海会同,六府孔修”,“银车隆代,金鼎作国”之类,亦缀发语之下为便,至今所用也。

   上二字下三字句也,其类又多上三字下三字。

  若“石以表其贞,变以彰其异”之类,是五也。“感上仁于孝道,合中瑞于祥经”,是六也。“因依而上下相遇,修分而贞刚失全”,是七也。“当白日而长空四朗,披青天而平云中断”,是八也。“笑我者谓量力而徒尔,见机者料成功之远而”,是九也。六、七者堪常用,八次之,九次之。其者时有之得。但有似紧,体势不堪成紧,则不得已而施之。必也不须缀紧,承发下可也。

  
  隔句对者,其辞云。隔体有六:轻、重、疏、密、平、杂。

  轻隔者,如上有四字,下六字。若“器将道志,五色发以成文。化尽欢心,百兽舞而叶曲”之类也。

  重隔,上六下四。如“化轻裾于五色,犹认罗衣。变纤手于一拳,以迷纨质”之类是也。

  疏隔,上三,下不限多少。若“酒之先,必资于麹蘖。室之用,终在乎户牗”。“条而来,异绿虵之宛转。忽而往,同飞燕之轻盈”,“俯而察,焕乎呈科斗之文。静而观,炯尔见雕虫之艺”等是也。

  密隔,上五已上,下六已上字。若“徵老聃之说,柔弱胜于刚强。验夫子之文,积善由乎驯致”,“咏《团扇》之见托,班姬恨起于长门。履坚冰以是阶,袁安叹惊于陋巷”等是也。

  平隔者,上下或四或五字等。若“小山桂树,权奇可比。丘林桃花,颜色相似”,“进寸而退尺,常一以贯之。日往而月来,则就其深矣”等是也。

  杂隔者,或上四,下五、七、八;或下四,上亦五、七、八字。若“悔不可追,空劳于驷马。行而无迹,岂系于九衢”,“孤烟不散,若袭香炉峰之前。圆月斜临,似对镜卢山之上”,“得用而行,将陈力于休明之世。自强不息,必苦节于少壮之年”,“及素秋之节,信谓逢时。当明德之年,何忧淹望”,“采大汉强干之宜,裂地以爵。法有周维城之制,分土而王”,“虚矫者怀不材之疑,安能自持。贾勇者有攻坚之惧,岂敢争先”等是也。

  此六隔,皆为文之要,堪常用,但务晕澹耳。就中轻、重为最。杂次之,疏、密次之,平为下。

  
  不对合,少则三四字,多则二三句。若“昔汉武”,“贤哉南容”,“我圣上之有国”,“甚哉言之出口也,电激风趋,过乎驰驱”,“守静胜之深诫,冀一鸣而在此”,“历历游游,宜乎凉秋”,“诚哉性习之说,我将为教之先”等是也。漫之为体,或奇或俗。当时好句,施之尾可也,施之头亦得也。项、腹不必用焉。

  
  发语有三种:原始、提引、起寓。若“原夫”、“若夫”、“观夫”、“稽夫”、“伊昔”、“其始也”之类,是原始也。若“洎夫”、“且夫”、“然后”、“然则”、“岂徒”、“借如”、“则曰”、“佥曰”、“矧夫”、“于是”、“已而”、“故是”、“是故”、“故得”、“是以”、“尔乃”、“乃知”、“是从”、“观夫”之类,是提引也。“观其”、“稽其”等也,或通用之。如“士有”、“客有”、“儒有”、“我皇”、“国家”、“嗟乎”、“至矣哉”、“大矣哉”之类,是起寓也。原始发项,起寓发头、尾,提引在中。

  
  送语,“者也”、“而已”、“哉”之类也。

  凡句字少者居上,多者居下。紧、长、隔以次相随。但长句有六、七字者,八、九字者,相连不要。以八、九字者似隔故也。自余不须。且长、隔虽遥相望,要异体为佳。其用字“之”、“于”、“而”等,晕澹为绮矣。

  凡赋以隔为身体,紧为耳目,长为手足,发为唇舌,壮为粉黛,漫为冠履。苟手足护其身,唇舌叶其度;身体在中而肥健,耳目在上而清明;粉黛待其时而必施,冠履得其美而即用,则赋之神妙也。

  凡赋体分段,各有所归。但古赋段或多或少。若《登楼》三段,《天台》四段之类是也。至今新体,分为四段:初三、四对,约卅字为头;次三对,约卌字为项;次二百余字为腹;最末约卌字为尾。就腹中更分为五:初约卌字为胸;次约卌字为上腹,次约卌字为中腹;次约卌字为下腹;次约卌字为腰。都八段,段段转韵发语为常体。

  其头初紧、次长、次隔,即项原始、紧。若《大道不器》云:“道自心得,器因物成。将守死以为善,岂随时而易名。率性而行,举莫知其小大。以学而致,受无见于满盈。稽夫广狭异宜,施张殊类”之类是也。次长、次隔。即胸,发、紧、长、隔至腰。如此,或有一两个以壮代紧。若居紧上及两长连续者,仇也。

  夫体相变互,相晕澹,是为清才。即尾起寓,若长、次隔、终漫一两句。若《苏武不拜》云:“使乎使乎,信安危之所重”之类是也。得全经为佳。

  约略一赋内用六、七紧,八、九长,八隔,一壮,一漫,六、七发;或四、五、六紧,十二、三长,五、六、七隔,三、四、五发,二、三漫、壮;或八、九紧,八、九长,七、八隔,四、五发,二、三漫、壮、长;或八、九隔,三漫、壮,或无壮;皆通。计首尾三百六十左右字。但官字有限,用意折衷耳。

  近来官韵多勒八字,而赋体八段,宜乎一韵管一段,则转韵必待发语,递相牵缀,实得其便。若《木鸡》是也。若韵有宽窄,词有短长,则转韵不必待发语,发语不必由转韵,逐文理体制以缀属耳。若“泉泛珠盘”韵是宽,故四对中含发;“用”韵窄,故二对而已,下不待发之类是也。又有连数句为一对,即押官韵两个尽者。若《驷不及舌》云:“嗟乎,以骎骎之足,追言言之辱,岂能之而不欲。盖窒喋喋之喧,喻骏骏之奔。在戒之而不言。”是则“言”与“欲”并官韵,而“欲”字故以“足”、“辱”协,即与“言”为一对。如此之辈,赋之解证,时复有之,必巧乃可。若不然者,恐职为乱阶。

  凡赋题有虚、实、古、今、比喻、双关,当量其体势,乃裁制之。

  虚
  无形像之事,先叙其事理,令可以发明。若《大道不器》云:“道自心得,器因物成。将守死以为善,岂随时而易名。”《性习相近远》云:“噫!下自人,上达君。感德以慎立,而性由习分。习而生常,将俾乎善恶区别。慎之在始,必辨乎是非纠纷”之类也。

  实
  有形像之物,则究其物像,体其形势。若《隟尘》云:“惟隟有光,惟尘是依。”《土牛》云:“服牛是比,合土成美。”《月中桂》云:““月满于东,桂芳其中”等是也。虽有形像,意在比喻,则引其物像,以证事理。《如石投水》云:“石至坚兮水至清。坚者可投之必中,清者可受而不盈。”比“义兮如君臣之叶德,事兮因谏纳而垂名”。《竹箭有筠》云:“喻人守礼,如竹有筠。”《驷不及舌》云:“甚哉言之出口也,电激风趋,过乎驰驱。”《木鸡》云:“惟昔有人,心至术精,得鸡之情”等是。“水”、“石”、“鸡”、“驷”者实,而“纳谏”、“慎言”者虚,故引实证虚也。

  古昔之事,则发其事,举其人。若《通天台》之“咨汉武兮恭玄风,建曾台兮冠灵宫”。《群玉山赋》云:“穆王与偓佺之伦,为玉山之会。”《舒姑化泉》云:“漂水之上,盖山之前,昔有处女”之类是也。而白行简《望夫化为石》无切类石事者,惜哉!

  今事则举所见,述所感。若《大史颁朔》云:“国家法古之制,则天之理。”《泛渭赋》云:“亭亭华山下有渭”之类是也。又有以古事如今事者,即须如赋今事,因引古事以证之。若《冬日可爱》引赵衰,《碎虎魄枕》引宋武之类。而《兽炭》未及羊琇,《鹤处鸡群》如遗乎嵇绍,实可为恨。

  比喻有二:曰明,曰暗。若明比喻,即以被喻之事为干,以为喻之物为支。每干支相含,至了为佳,不以双关。但头中一对,叙比喻之由,切似双关之体可也。至长三、四句不可用。若《秋露如珠》,“露”是被喻之物,“珠”是为喻之物,故云“风入金而方劲,露如珠而正团。映蟾辉而回列,疑蚌割而俱攒。”“磨南容之诗,可复千嗟。别江生之赋,斯吟是月。”月之与圭双关,不可为准。

  若暗比喻,即以为喻之事为宗,而内含被喻之事。亦不用为双关,如《朱丝绳》、《求玄珠》之类是。“丝”之与“绳”,“玄”之与“珠”,并得双关。“丝蝇”之与“真”、“玄珠”之与“道”,不可双关。而《炙輠》云:“惟輠以积膏而润,惟人以积学而才。润则浸之所致,才刚厥修乃来。”《千金市骏骨》云:“良金可聚,骏骨难遇。传名岂限乎死生,贾价宁亲乎金具。”或广述物类,或远徵事始,却似古赋头。《望夫化为石》云:“至坚者石,最灵者人。”是破题也。“何精诚之所感,忽变化也如神。离思无穷,已极伤春之目。贞心弥固,俄成可转之身。”是小赋也。“原夫念远增怀,凭高流眄。心摇摇而有待,目眇眇而不见。”是事始也。


      又《陶母截发赋》项:“原夫兰客方来,蕙心斯至。顾巾橐而无取,俯杯盘而内愧。”是头既尽截发之义,项更徵截发之由来。故曰新赋之体,项者,古赋之头也。借如谢惠连《雪赋》:“岁将暮,时既昏。寒风积,愁云繁。”是古赋头,欲近雪,先叙时候物候也。《瑞雪赋》云:“圣有作兮德动天,雪为瑞而表丰年。匪君臣之合契,岂感应之昭室。若乃玄律将暮,曾冰正坚。”是新赋先近瑞雪了,项叙物类也。入胸已后,缘情体物,纵横成绮。六义备于其间,至尾末举一赋之大统而结之,具如上说。

  自宋玉《登徒》、相如《子虚》之后,世相放效,多假设之词。贞元以来,不用假设。若今事必颁,著述则任为之,若元稹《郊天日祥云五色赋》是也。



发表于 2012-1-17 11:38:4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4 08:03:38 | 显示全部楼层
用典
作者:佚名

  刘勰在《文心雕龙》里诠释“用典”,为“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用典就是运用典故来以古比今,以古证今,借古抒怀。所谓典故是指“典例故实”,具体地说,包括历史记载的神话传说、历史故事、民俗掌故、寓言逸闻以及流传下来的古书成句。一般来说,典故都有确定的典源。典故用得好,能使作品简洁含蓄,余韵盎然,用得不好,便会把作品弄得生涩晦暗,枯燥乏味。《陈情表》:“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结草”的典故出自《左传·宣公十五年》,说的是晋国的魏颗依照父亲魏武子清醒时的嘱咐,在父亲死后,把父亲的宠妾嫁了人,没有殉葬。宠妾的亡父为报答魏颗,在魏颗与秦国打仗时,结草把秦将杜回绊倒,使秦军大败。后遂用“结草”表示报恩。成语“结草衔环”(“衔环”是另一个典故)常用来表达对对方的感恩戴德。曹操《短歌行》一诗的最后说:“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引用了“周公”的典故,出自《史记·鲁周公世家》,原文是:“然我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说的是周公为了招揽天下人才,一次沐浴要三次握着头发,一餐饭要三次把饭粒从嘴里吐出来,他担忧的是因自己接待贤士迟慢而失掉了人才。诗人用这一典故,以周公殷勤待贤、礼贤下士之气度来勉励自己。苏轼《赤壁赋》:“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一苇”语出《诗经·卫风·河广》:“谁谓河广,一苇杭(航)之。”(谁说黄河水宽阔?一支芦苇可渡过。)成语有“一苇可航”,意为两地相距不远。徐迟《黄山记》:“一苇可航,我到了海心的飞来峰上。”

  南宋大词人辛弃疾爱用典故,常常一连使用数典,多数是出于内容的需要,有时也难免堆砌。《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全词几乎始终在用典中展开。词人借古讽今,批判了当时的掌权者韩侂胄冒险北伐、妄图侥幸取胜的错误,同时也表达了自己想建功报国而不能施展才略的悲愤心情。这个主旨,主要是通过四个影射现实的历史故事表现出来的,即刘裕、刘义隆、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和廉颇的故事。这种用典也叫用事。这首词既是对当时统治者的批评,不方便正面直说,用典就是最好的办法。

  不明用典,有时很难读通原意。如袁宏道《虎丘记》:“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练,一切瓦釜,寂然停声。”“瓦釜”何意?如不明典故,很容易理解为一种普通的粗糙的乐器,而实际上是暗用《楚辞·卜居》中“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作为成语,“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是比喻有德有才的人得不到任用,无德无才的人反居高位。但在这里,“瓦釜”则比喻粗俗的歌声。这是典故的借用。

  《滕王阁序》:“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这两句直译就是:“向夕阳西下之处远望长安,在云雾缭绕之间遥看吴郡。”表面上就是站在滕王阁可以登高望远,往西可以望见长安,往东可以望见苏州。教参书认为“日下”源出《世说新语·夙惠》:晋明帝数岁,坐元帝膝上。有人从长安来,元帝问洛下消息,潸然流涕。明帝问何以致泣?具以东渡意告之。因问明帝:“汝意谓长安何如日远?”答曰:“日远。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元帝异之。明日集群臣宴会,告以此意,更重问之。乃答曰:“日近。”元帝失色,曰:“尔何故异昨日之言邪?”答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此典多喻向往帝都而不得至,寓功名事业不遂,希望和理想不能实现之意(参见《常用典故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但光这样理解还不够,它只能说明上句,不能解释为何“日下”与“云间”相对。其实另有一典源出自《世说新语·排调》:荀鸣鹤、陆士龙二人未相识,俱会张茂先坐。张令共语。以其并有大才,可勿作常语。陆举手曰:“云间陆士龙。”荀答曰:“日下荀鸣鹤。”晋代文学家陆云(字士龙)、荀隐(字鸣鹤)两人互不相识,在张华(字茂先)家会面。张华让他们交谈,因为两人都有突出的才学,要他们别说平常的俗话。陆士龙拱手说:“我是云间的陆士龙。”荀鸣鹤回答:“我是日下的荀鸣鹤。”士龙、鸣鹤分别是二人的表字,构成了天然的对偶。因为风从虎,云从龙,所以才思敏捷的陆士龙自称“云间陆士龙”。荀隐是洛阳人,洛阳是西晋都城。封建社会以帝王比日,因以皇帝所在之地为日下。故荀隐自称“日下荀鸣鹤”。陆云是松江(今上海)人,因为这一副“对联”,后来上海得到一个雅称“云间”。也因为这副对联的有名,以“云间”对“日下”,成为诗家常用的骈语。由于用典,此二句就有了表里两层意思。表层就是说站在滕王阁,可以登高望远,游目骋怀,视野开阔。如果知道陆荀之辩,就还知道作者借典故来含蓄地表达自己象陆机一样少年高才,而同时又流露了仕途坎坷,报国无门的感慨。作者为怀才不遇而伤感,为前途渺茫而黯然,故而遥望京都长安如在天边一样遥远,指看吴会也似乎远在飘渺的云海之间一般虚无。这正是王勃当时对政治前途伤心失落情绪的真实表现。如果只是“西望长安,遥看吴会”,就不能传达出这种复杂的情感。

  用典的方法有明用、暗用、正用、反用、借用等种类。无论用事用句,使读者从字面上一眼可辨的,是明用;字面上与上下文句融合为一,不细察则不知为用典的,是暗用;正用指典故的含义与作者所要表达的意思一致;反用则是从反面来阐发典故的意思,即反其意而用之;借用是借典故的字面来表达与典故实际无关的事物。如《滕王阁序》中,“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是明用,“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是暗用,“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是正用,“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是反用,“接孟氏之芳邻”是借用(它不是说“择邻而居”或比喻母教等意思,而是表示自己很高兴能与参加宴会的各位嘉宾结交)。《水调歌头·游泳》“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巫山云雨”这个典故,不是指男女艳情,而是借指长江上游的洪水,用来展望祖国水利建设的前景,就是古为今用、化腐朽为神奇的典范。

  王维《山居秋暝》的尾联:“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意思是,春草就随着它的意愿衰败吧,这里的秋色实在耐人寻味,“我”还是愿意留在山中。即反用了《楚辞·招隐士》的话,“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王孙兮归来,山中兮不可以久留”。诗人招而不归,甘心隐居山林,其情可圈可点。一般来说,反用比正用更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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