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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鉴——小城文革乱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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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4 10: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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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文化大革命发端距今已42年了,作为关中一隅的户县,在文革中也发生了许多事,在当时都很有影响,但现在人们却逐渐忘却了,一些青年人根本不知道。从今天起,我将在这个栏目发表再现当年户县文革乱象的《天鉴——小城文革乱象录》,敬请关注,将不断更新。

[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8-11-24 10:5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2:30: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回

      
[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8-11-24 12: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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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0:5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天 鉴——小城文革乱象录

                           
[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8-11-24 13:1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2: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乱象录

乱象录
乱象录.jpg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2:0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文革中户县被批斗的第一人——刘斌海

文革中户县被批斗的第一人——刘斌海
刘滨海 副本.jpg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2:45:1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教师集训会上被批斗的户县文教局局长——陈宗仁。

在教师集训会上被批斗的户县文教局局长——陈宗仁。
陈宗仁.jpg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2:5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8-11-24 14:4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太经典了,有机会一定认真阅读一遍。
发表于 2008-11-24 14:4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等后生,洗耳恭听,且听前辈叙说如歌般的往事。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英发豪气应犹在,只是恨沧海。
多少回梦里犹存,当年飒爽姿态,竟叫人泪如泉涌,做何,世态岂非炎凉,更教人无奈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读史可以明志亦。
以史为鉴,了先辈是遗愿,成千古之宏图。:handshake
发表于 2008-11-24 15:57: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叶知秋,异地皆然!李老师通过户县,透射出文革中的中国。
角度独特,诗文俱佳!
发表于 2008-11-24 17: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handshake :handshake :handshake :handshake
谢谢支持原创!!!
愿老师的长篇小说《天 鉴》早日出版!!!
谢谢!!!
:lol :lol :lol :lol :lol
发表于 2008-11-24 17:01:00 | 显示全部楼层
认真学习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5 08:06: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回

                                    
[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8-11-25 09:3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5 08: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文革中受批的县长何勤如

文革中受批的县长何勤如
何勤如.jpg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5 09:27: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回

               第五回    被斗争汗流气竭    县委副书记蒙屈跳楼
                         遭批判精疲力尽    政协副主席含愤投井

    词云:[如梦令]

    先自揪翻搞臭,更要批深批透。造反罢官时,旧日衙风难抖。难抖、难抖。落魄丧魂如狗。

    高帽黑牌初就,台上躬腰俯首。论罪理当诛,舌剑唇枪批臭。批臭、批臭。个个站桩功厚。

    却说当年户县县委领导被斗,最惨的莫过于县委副书记曹文青了。
    曹文青是本县曹家堡人。老地下党员。1936年,曹希文父子在曹家堡创办了辛垦小学。1938年,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和安吴青训班先后介绍共产党员高沂、李奎、韩潜、罗枫、孟坚、陈权生、雷文钦等人前来任教,同时成立了党支部。他们建立了农民文化夜校,并在妇女中建立了姊妹会,进行识字教育,宣传妇女解放,开展为抗日战士募寒衣活动。周末师生们以自乐班形式演唱进步歌曲,传播革命思想。在进步教师的影响下,不少学生都参加了革命。从1936——1945年,这里始终是中共地下组织的秘密堡垒。曹文青就是这个红色堡垒发展的地下党员,曾担任辛垦学校校长两年,一直利用校长、伪县政府建设科员等身份,从事着地下革命工作,在那白色恐怖极为严重的时代,从来也没有悲观失望,而是谨慎周旋,作出了重大贡献。解放后,曹文青任户县委副书记,从1957年开始,曾长期主持县委工作。

    对曹文青的批判,最初是对他加入社的态度及在主持县委工作时的揭发:

    1954年6月,他村建立初级社时,,作为县委副书记的曹文青,本应动员家庭积极带头入社,但经村干部多次动员,仍未加入,在群众影响很坏。直到1955年冬全面合作化高潮中才被卷了进来。广大贫下中农相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要求入社,但曹却认为要整顿一下,怕建立了巩固不下来。并说“合作社的步子跨的大了!”把一部分农业合作社办得很小。并狂妄地说:“只要不是搞单干,要分小,还可以。”致使我县很多大社分成小社。公社化后,涝峪公社提出有队要实行包产到户,曹文青竟然同意了这种做法。62年曹曾参加地委召开的包产到户座谈会。我们要问曹文青,你在这次会内外都放了哪些毒?必须老实交待。
    1957年涝峪反革命暴乱时,有意放纵匪首张春有等市人民财产受到了很大损失。暴乱前,公安局侦查匪首张春有、杨高山、王子长等在木家庄开会,并经县委会议决议立即逮捕,后由于曹文青极不果断,致拖至当晚3时去捕,匪首跑掉。在公安机关探知敌人准备出涝峪口时,同志们要求给涝峪口派部队包围和袭击敌人,曹态度犹豫,坐失有利时机。敌人聚众暴乱,捣毁我乡政府,枪击我干部,抢去供销社的大批物资,又西窜进山,四处逃窜,致平息暴乱拖延了时间,使我们在政治上、经济上受到了很大损失。
    1958年整风整社时,宣布树木归集体所有,但曹的爱人借曹之势乱砍乱伐,大队当即将砍下的树木收回,并给以批评。其妻不但不接受,反表现蛮横无理,大队曾重点进行了批判。曹对其妻这一行为从未进行批评。更露骨的是66年春,大队将曹的一些树木收归集体,曹非但不满,到处散布‘石井公社(曹家所属公社)把树木收的太扎了!把我家不该收的树都收了!’曹文青梦想资本主义复辟不光是表现在对待私人利益上,而且在他指导农业生产时,不管在大会作报告,还是在下乡检查工作,……到处散布单干生产的“优越性”,说什么地主、富农、上中农过去庄稼做的是如何好。并常用他们做庄稼的方法和要求来指导现在的集体生产,叫人们对个体经济念念不忘,企图使资本主义复辟。
    1962年5月,我们国家由于苏修的背信弃义,给我们的经济建设造成了暂时困难,这时以杨伟名为首的七一大队三个共产党员向党放出了《当前形势怀感》的大毒草,在这篇9000余字的毒草中他们恶毒地污蔑我们的社会是“民怨沸腾代替了遍野歌声”,“生产凋敝代替了五谷丰登”,“饥饿代替了丰衣足食”,“频于破碎的农村经济代替了昔日的繁荣景象”,并警告我们要拿出“主动撤离延安的精神”,采取断然措施,实行“社会主义单干”,土地分到户,牲口可以私有……毛主席看了这篇大毒草后,明确指示:“反动的、彻底的修正主义观点。”但曹文青却对这篇毒草大加赞扬,说:“这篇文章有些地方还有道理。”我们要们曹老爷,你的屁股到底坐在哪方面?很明显,这个老货在为修正主义鸣锣开道!
    后来对曹文青的批判涉及方方面面,如说他大肆重用坏人,把国民党区分布委员杨自修扶持为副县长、把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杨林扶持为商业局副局长、县财贸办公室副主任,把漏划地富成分家庭的阎义侠安排到统计局任局长,把解放前曾两次参加国民党,加入反动组织—通讯联络组任组长的王丙岐准备被提拔为县委副书记等等。这些多有贡献的干部,皆受到批判。
    曹文青最大的“罪恶”在于他主持编写了《户县地下党活动史》,“贩卖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黑货”:
    1960年,户县县委以曹文青、王丙岐为首,成立了户县地下党活动史编纂委员会。在调查编写过程中,曹从未组织大家学习毛主席的指示,仅只召开了一次工作人员会。会上曹大肆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经过半年的巧作,便出了一部为地、富、反、坏、叛徒、劣绅、牛鬼蛇神歌功颂德、树碑立传、炫耀个人的所谓《户县地下党活动史资料初稿》。这是一株充满着修正主义货色的大毒草,它的脱胎,在我县流毒非浅。
    其“罪恶”是:
    1、不宣传党的政策,贬低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作用,扩大个人在群众中的影响。……这部长达十余万字的《党史》中,没有用过毛主席的一段语录,很少提到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却长篇累牍的叙述个人在党的活动中的“不朽功绩”!
    2、《党史》中未明确提出党对革命统一战线中的领导作用。仅只轻描淡写地说“这时革命统一战线业已形成”,这就大大遍地了当领导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的作用。
    3、1925年—19267年,全国工农运动在党的领导下,蓬勃发展,但在《党史》中只着重说明军阀割据与人民的悲惨处境,而对于“五卅”省港大罢工及湖南、广东等处工农运动只字不提,这就不难看出,他们把户县党组织凌驾于党中央之上。
    4、1928年月月至4月,间及1933年3月,我县地下党执行了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路线,但是在《党史》中却大加赞扬。
    5、吹捧个人作用,把曹文青、曹希文、曹智中描绘得比党组织还高明,突出曹文青的家乡所在地曹家堡,夸张其为“是共产党的大本营”。把村的学校美其名曰“抗日救国的红色基地”等等。
    6、曹文青系39年入党,但在《党史》中却吹捧他,说党在36年就把在户县开辟工作培养新生力量的历史任务赋予了自己。为了陪衬曹的“伟大”,将其所办的“辛垦小学”称之为“户县开展抗日救国活动的红色基地”、“党的红色基地—辛垦小学”等赞誉。
    7、对上级派来的罗某、孟某,大加吹捧,说什么“这些年轻的共产党员为户县带来了乳汁,带来了希望。”
    8、为了炫耀某些领导人,将一些解放后入党的都在《党史》中记入1948年入党党员之列。
    9、对反革命分子大加赞许,在《党史》中屡见不鲜。如宣扬血债累累的周、户、眉伪三青团干事长、反革命分子,已被我镇压的郑炳南,在《党史》中曾多次宣扬,把郑描绘成革命的英雄,把名字写成郑向南。。
    10、大肆为叛徒们表彰功勋,开脱罪责,先后将26名叛徒予以宣扬,如对现行在押劳改犯、叛徒杨世豪大力渲染,夸耀杨的“功绩”。将出卖同志、背叛组织的民族败类称为同志。
    这些说辞几乎将户县地下党一网打尽,无一幸免。后来在县革委成立后,更对户县地下党给以全盘否定,这在后面还要详细叙述。
    曹文青在一次批斗会后,奋身跳楼自杀,跌断了腿,但造反派还不准他看病。他在屈辱中度过了那漫漫的十年长夜,人民总算还给了他的清白,在改革开放的初年含笑离世。
    再说说对户县政协副主席杨自修的批判。
    杨自修,户县庞光镇杨家堡人,为人蕴籍好学。在解放前一直在教育界教书,解放后任小学校长,1954年曾任县文教局科长,后担任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一直干到1966年5月,改任县政协副主席。
文化大革命先从文艺界、教育界开刀,杨自修首当其冲。他被揭露:
    他担任副县长时,分管文教、卫生等工作十多年,一贯执行着一条修正主义的纲领,干了许多反党、反社会主义、反对毛泽东思想的坏事,犯下了滔天罪行。
    他被扣上的第一个大帽子是:
    反对社会主义制度,大肆宣扬封建主义、修正主义毒素。
自1959年—1961年,……杨对党的领导的农业合作化怀疑“进度是否快了?”对社会前途发生动摇。63年一次向某某讲“三自一包”、“三合一少”、“毛主席英明一世,糊涂一时”等等。还说“光给人讲人都有鞋、电壶,生活提高了,不能说服人。拿庞光镇来说,过去有酒坊;肉随便买,一天卖几个猪,现在都没有了!”对粮食政策不满,说“对粮食政策我总觉得征购任务大,群众吃不饱,对生产积极性影响很大。我同意把粮食市场保留下来。”
留恋旧社会,留恋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从过去他个人的爱好及房子内的摆设看,尽是什么盆花、什么石山、、佛像、古画、,什么陕西通鉴选、陂集、丰川集、户县志等杂七杂八的书籍很多……
    下一个罪状就是“在文艺战线上歪曲党的文艺方针政策,反对演现代革命戏剧,宣扬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坏戏、鬼戏。为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的毒草鸣锣开道”:
    毛主席早在1944年就告诉我们:“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在旧戏舞台上(在一切离开人民的旧文学旧艺术上),人民却成了渣滓,由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统治着舞台,这种历史的颠倒,现在由你们再颠倒过来,恢复了历史的面目”。杨自修十余年来不执行这一最高指示,反而热情支持户县剧团演出了许多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鬼戏、坏戏!有的还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鬼戏、坏戏!到处散布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毒素,特别是1962年以来,发展极为严重!我县文艺界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大肆蠢动,大批坏戏纷纷出笼,如对鬼戏‘游西湖’、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一株大毒草‘谢瑶环’非常重视,并亲自参加排导。当剧团排演‘谢瑶环’一剧时,杨对剧团负责人说:‘这回抓的基石,我打算给你通知呀,你们就排了这戏,要好好地排演!’演现代戏以后,杨对古典戏还表示非常留恋,如65年元月,剧团以收学生为名,杨以县长职权,硬叫服装管理人员打开古典戏箱,化装上演‘黄鹤楼’一剧,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破坏、践踏党的文艺方针政策是什么?他本人也在一次检查中说:‘由于自己资产阶级思想在作怪,留恋‘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等为资产阶级服务的东西,直到64年后大演现代剧,完全停演古典戏时,自己思想上还一时转不过弯来,总觉得古典剧还可能暂演一点’。这不是清楚地说明了它是一个地地道道忠实执行反革命修正主义的走卒是什么?
    在戏剧创作方面,我县创作的‘夜哨’一剧,专区评剧组同志认为是一出模糊阶级界限、脱离现实生活,由作者空想、臆造的剧本,但杨肯定是好戏。另外,创作‘万山红遍’一剧时,杨首先同意,将一个贫农、共产党员、老支书、全省劳模林竹英写成反面人物。当同志们指出不能把林竹英写成反面人物进行丑化,但杨还说∶‘可以写,但要掌握分寸。’这一出坏戏的创作是原则上、政治上的错误,从根子上就错了,但杨还强调叫掌握分寸,这是咋样的掌握呢?
    杨自修对抗毛主席的文艺方针,积极吹捧和炮制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洋人死人,让他们牢牢的统治舞台,不难看出,他就是要让资产阶级、封建主义、修正主义的毒草黑货、幽灵厉鬼、文人墨客、恶棍流氓等牛鬼蛇神充塞舞台,为资本主义复辟服务!
    杨自修在当副县长的十多年的工作被颠倒黑白的被所谓揭发,许多理当进行的工作都被说成是“罪行”,受到反复批斗。
    正当扬自修被批斗的心力交瘁之时,东街大队的造反派也闯进县委大院找他算账来了。原来,东街大队的饲养室一直就在正街上,严重地影响了市容和卫生。1965年,作为主管县长的杨自修,曾多方做工作,促使这个大队将饲养室迁到了其他地方。这本来是件好事,但却成了他的“严重罪行”。
    1967年元月30日的下午,一群戴着红袖章的农民闯进县委大院牛棚,找到正在写检查的杨自修,挥舞拳头,大喊大叫地把他拖出来,进行批斗,从批斗的内容看,原来是大队死了5头牲口,大队造反派认为是因为杨自修让迁移饲养室引起的,故此要对他进行批斗。杨自修成了“破坏农村集体经济”、“破坏生产”的罪魁祸首、“阶级敌人” !
    天色已黑,批斗杨自修的造反派也斗的人困马乏,便宣布批斗会暂时结束,扬言不把杨批倒、批臭决不罢休。
    当晚,杨自修心力交瘁,辗转难眠,决心离开这个世界,于是趁人不备,找到一井,奋身投入其中。但是死也是不容易,很快被专政队人员发现,七手八脚把他拉了上来,浑身已被水湿透,狼狈不堪。人未得死,活罪难饶,他被认为是“向革命群众示威”、“自绝于人民”。对他进行了更大范围的批斗,批斗时说他“罪责累累,罪恶滔天!”扬言:
    杨自修这条落水狗,用自杀来威胁我们革命群众、革命干部,企图软化我们的战斗力、我们的士气,这是办不到的,一万万个办不到!
    正告杨自修: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敢谁干!?我们一定要大造特造他的反!把他这种丑恶嘴脸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他的滔天罪行批深、批透、批倒、批臭!
    后来,杨自修还被揭发曾任国为国民党区分部书记,这下,他的罪恶更大了,长期处于批斗之中。所幸,他终于渡过了那漫长的十年浩劫,获得了新生,活到了21世纪,在2005年90余高龄的时候,无疾离世。
    正是:
    书记县长齐遭殃,打到火烧喊声狂。

    弯腰低头喷气式,县府顿成炼狱场!

    要知何人还受到批斗,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8-11-25 09:49 编辑 ]
曹文青像 副本.jpg
杨自修.jpg
发表于 2008-11-25 10:5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顶起了.好帖.
发表于 2008-11-25 10: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L :L :L :L :L :L :L
户县的文革史同样让人惊心动魄!!!!!!
发表于 2008-11-25 10:57:2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李老师!!!!:handshake :handshake :handshake :handshake
发表于 2008-11-25 11: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了解历史意义深远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5 15:26: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回  两派分化乱象丛生  闹腾机场失策“红联”
                        一番斗争迷误不断  支左天平倾斜“兵团”

诗云:
    派性发作乱纷纷,都云是毛护卫人。

    从此家国武斗场,烧杀抢掠夜沉沉!

却说19671月,上海“一月风暴”迅速波及陕西,到处都在夺权,全省特别是西安陷于空前的混乱之中。在夺权的混乱中,出现了造反派夺权、争权的局面,所谓的“革命组织”迅速分化,纷争不断,使动乱情况更加严重。
        19671月到3月,西安地区两派大中院校学生及工人、农民、干部,分别组建了各自的地区性联合组织——工联和工总,这两大派组织运用大字报、宣传车、传单、报纸、有线广播喇叭、召开大会、游行等方式,互相攻击、谩骂,甚至发展到武斗,有的学生组织还提出“革命的打、砸、抢好的很”的口号,局面混乱不堪。此后,陕西各地不断发生两派为了各自的利益冲击军事机关,抢夺军火、破坏交通,抢银行、仓库、档案机要文件库等违法事件,使两派之间的打、砸、抢等武斗行为,日益蔓延和扩大。到19685月,陕西省革命委员会成立,还不能有效地制止武斗,而且更加升级,直到19689月以后,才逐渐平息。武斗持续长达22个月,给国家和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很大损失。从1966年底到19687月间,全省发生的重大武斗事件有:
    西安地区1967128在庆华电器制造厂、210在西安造纸厂先后发生两派较大的武斗事件。特别是210在西北光学仪器厂两派为夺权而发生的武斗事件中,一派调动韩森寨地区国防工厂千余人前往支援,冲击厂区,致使该厂装配车间停产,严重破坏了国家财产。
    在西安地区两派斗争日趋激烈的严峻形势下,1967223,周恩来在北京接见一派组织代表时指出:“革命的打、砸、抢好的很的口号是错误的!”32,周恩来接见西安地区两派组织赴京代表时,再一次指出:“打、砸、抢是错误的!”但这均未能阻遏住武斗的浪潮。
        196785917,工总发起了著名的所谓“八.五静坐”行动,煽动了799个单位的群众,9.8万人静坐示威,其中有西安市以外各地、县90多个单位的群众1900多人。他们冲击省支左委员会办公楼和21军军部,给部队施加压力。在此期间,工联和工总两派各自成立“文攻武卫”机构,组织专业武斗“战团”,疯狂进行打、砸、抢、抄、抓;不断冲击军事、公安、法院、监所等军法机关,殴打军官、战士,抢夺枪支弹药;围攻、抢占机关、工厂、医院、学校;还私设公堂、牢房,严刑拷打被抓的人员。到8月中旬至9月间,两派常常出动成百成千人,持枪带刀,乘坐汽车,在市区横冲直撞,争夺、攻占工厂、机关、仓库等,使武斗不断升级和扩大,遭射击或酷刑致死人命的事件不断发生,恐怖气氛笼罩西安全城。武斗趋向也迅速蔓延到户县。
    1967年5月16日,户县一中“造委”和八中“造委”300多名学生以“文化革命”初期,县公安局曾派干警抄录学生造反大字报、跟踪学生上街宣传活动以及拘捕秦镇街两名造反居民(该二人曾冲击秦镇派出所,封了办公柜和档案柜,使派出所无法工作)为由,在县公安局大院静坐。学生向公安局提出七条要求,核心是要求公安局承认镇压革命造反派,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带枪的刘邓”,并要求撤销公安局临时领导班子负责人的职务,释放被拘捕的秦镇两名居民。静坐第二天风雨交加,公安局给学生搭起雨棚让学生避雨,遭学生拒绝。由于公安局没有答应学生提出的七条要求,第三天(18日)零时起,八中“造委”学生首先宣布绝食,继之,一中造委也宣布绝食,向公安局进一步施加压力。绝食中有学生昏迷,且人数不断增加,事态严重。第四天(19日),县委召开常委会专门讨论“5·16”静坐绝食事件。经讨论后认为:一中、八中学生静坐绝食的“大方向是正确的”,“革命造反精神是好的”,“县委和公安局应该检讨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根据县委指示,公安局“人民公安战斗队”负责人向学生作了检讨,答应了学生提出的部分要求。第6天(21日)学生宣告静坐绝食胜利结束。
        19675月以后,户县群众组织也分成两大派,一派是“户兵团”,倾向于西安工联;一派是“户红联”,倾向于西安工总。两派在一中的对立组织首先出现许多摩擦。
        19677月底,户县红联一派出于标榜自己是革命派,给另一派施加压力的目的,以拥军的名义,与031部队、户县人民武装部联系,要求于81和解放军进行联欢活动。解放军答复:内部有通知,不让搞这种活动,可以用其他形式。于是红联方面研究,决定81给解放军送慰问信。81,红联一派敲锣打鼓,给支左办公室、县人武部等送了慰问信。但82,红联方面得知031部队与兵团一派其中的一个组织于82晚在县体育场联欢,。于是立即与031部队联系,要求部队在3日晚在县体育场和红联一派联欢。解放军答复:才接到通知:“八、一”建军节前后可以与各革命组织举行联欢活动。同意83晚在县体育场与红联联欢。红联在82下午2时左右向外张贴了海报。海报贴出后,户兵团一派也立即派人与031部队联系,部队也同意了户兵团的要求。 但这一决定却在两派之间引起了矛盾,都要在3日晚和部队联欢,经过两派与部队反复纠缠和协商, 最后部队答应2日晚解放军公演,83和红联联欢,和兵团方面4日联欢。
    当晚7时,迎接解放军公演的两派谁先谁后就发生了许多摩擦,到了体育场又为场地闹了很多矛盾,互不相让,闹嚷嚷反复争吵,最后造成不能公演,更使3日、4日和两派的联欢也都夭折。经红联一派和部队反复讨价还价,又商定7日进行联欢活动,并约定了海报要统一等事项。
    两大群众组织要求和部队进行联欢,名以上是为拥军、纪念毛主席第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发表一周年和《十六条》发表一周年和纪念建军,骨子里却是借联欢之际,捞取政治资本,达到压垮另一派的目的。红联一派还决定把各城镇、学校相同观点的群众也召集来,由一中临代会通知学生,工造司通知城镇工人,规模开大一些,声势大一些。
        87,红联所属“户县地区红色造反着批斗一小撮联络站、户一中文革临代会”不按约定,发了一份海报:
                       
                              最高指示

             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海  报

    为了隆重纪念毛主席第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发表一周年和《十六条》发表一周年,户县地区红色造反者批斗一小撮联络站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字)031部队,决定于今晚8时在户县人民体育场联合召开纪念大会,会后联合演出文艺节目。
    我们严正警告安、何、曹之流和被他所操纵的保守组织,你们破坏了我们8月3日和4日的联欢晚会,企图挑拨我们和解放军的血肉关系,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和解放军之间的战斗友谊和团结将给这些小丑一无情的鞭鞑!
    我们热烈欢迎各革命组织和革命群众光临参加,提高警惕,严防阶级敌人从中捣乱!
         7日下午7时,红联所属各组织好几千人,熙熙攘攘地聚在面粉厂门口,准备迎接解放军,但只等等不来,后接到通知,解放军因为知道有上面的海报后,认为有派性,因而不来了。这下红联方面一下子炸了锅,闹闹哄哄,一些人在中间煽动,好多人开始向机场方面走去,要去质问部队。要知当时的所谓革命组织,本是十分松散,无所谓纪律。红联一些大小头头在混乱中纵容人们去机场闹事,一部分头头劝阻,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一些人敲着锣、打着鼓,轰轰闹闹地向北走。更有一些部门的头头急忙组织卡车载上人群,还有的骑上摩托车、自行车,络绎不绝地奔向机场营房门口。一些人在门口喊口号,一些代表进去和部队首长谈判。9点半左右,谈判达成,部队拉文工团的卡车开出营房大门,谁知一中学生的造反精神又来了劲,挡在车前,说:“现在时间已晚,不要你们去了!”门口的人群顿时大乱,有喊的,有叫的,不停的喊口号,部队卡车只得又退回。后红联又派代表进去谈判,并宣读了几点要求:
    1、联欢继续进行;
    2、要首长接见群众;
    3、要承认错误……
    里边在反反复复地进行所谓谈判,外面是不停地喊口号:“我们要见政委!我们要革命!”谈判进行了整整一夜,第二天8点时,终于又达成三点协议:
    1、联欢继续进行;
    2、由部队李主任接见群众;
    3、出的与协议不符海报在大会上声明作废。
    在代表们和李主任给群众传达这一协议将要散去时,谁知又横生枝节,一中一些师生却表示反对,提了很多不满意见。部队李主任当即表示:“对这些意见,我现在不讲,但我保留发言的权利。”这话激怒了学生,纷纷围了上来,非要让李立即讲出他的意见,几个学生还拖拉李主任要到军区“讲理”,这样闹闹嚷嚷,直到中午12点,才算勉强平息,人们才陆续散去。这就是有名的“八、七事件” ,这次事件让支左的天平彻底倾斜,红联被认为是反动组织,后来成立革委会时被彻底抛弃,一些头头作为“坏头头”被追查。
    8月14日晚,一中“造委”闯入公安局档案室,砸坏四只桌柜上的锁子,拿走一些档案。第二天(15日)下午一中“造委”学生数十人又进入公安局,砸坏打字室等八个房门,撬坏15张桌子抽屉,拿走一些档案、会议纪录和局负责人四本笔记。第三天(16日)下午,一中“造委”向公安局提出七条通谍,要求交出整学生的“黑材料”,交出被拘留的群众组织的头头。
    接着又发生了“九、二”事件。196791日晚,户县一中两派学生发生局部冲突,出现了吵架、武斗,一中“临”学生杨克勇、张占民等受伤住院。当晚一中学生范新涛向户红联请求支援,要求搞一次集会或游行给对方组织施加压力。2日晨,几名红联头头和一中“临”学生一起研究决定,12时抬受伤学生游行,确定了总指挥,并作了分工。决定游行队伍前边是一中学生,下来是工造司,接着是人委机关和其他组织,最后是森工(临)工人。
    快到中午,各路人马,纷沓即至,游行还未开始,原县委干部张某某(红联方面)带着本组织一些群众,去县医院慰问受伤学生,并讲了话。这时同去的王某某找学生们说:“县委(原造)借了我们的喇叭,一直不还,我俩去要,毛某某不给,我就动手搬机子,毛不让搬,还打人!”这个某某就是文革初期,被批是何勤如的黑干将的。学生们当场表态说:“保何干将还打人,想翻天了!狗胆包天!把他拉来!”于是一伙十几个学生前去抓人,但没拉来,红联头头气冲冲又带了十几个人将毛某某强行拖拉了出来,挂上牌子,进行游街。
    游行队伍走到县印刷厂门前,被支左的解放军五、六人挡住,宣传中央文件,制止武斗,要求停止游街。但这群人不但不听,还继续押着毛某某游行。解放军让把毛身上的牌子去掉时,红联一派的森工(临)工人上来打骂解放军。另一派工人关某某来保护毛,也被殴打,撕烂了衣服,钱包也不见了。在闹闹嚷嚷中,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93日,一中临学生到支左办公室反映一中造不给他们吃饭,同时还用广播大造舆论,要求营救、支援等。解放军为了不使事态扩大,避免冲突,就阻止外界企图参与的人员进入一中学校。森工(东方红)一群工人在门外吵嚷、质问,强行推开了一中北门,解放军在阻止时,遭到围攻,被撕去了领章,摘掉了帽徽。此次事件被称为“九、三事件”,从此,红联一派彻底被支左抛弃。
    还有一次未遂的炸桥事件,9月中旬,惠安工总司召集了联防会议,户县红联代表参加了会议,西安工总司一常委传达说:“西安工联在西安被打得站不住脚,可能要钻山,要组织起来阻止工联南退。”为此,户红联专门开会研究,把户县大致分为三个段:一是大王;二是户县;三是余下。必要时要炸掉西安通户县的桥梁,具体炸桥任务交由森工(临)主搞,户县工造司配合。这个计划最终没有实现。
        1967年冬,渭北地区的武斗进入白炽化状态,两大武斗集团都需要枪支弹药攻击对方。泾(阳)、三(原)、高(陵)、铜(川)地区武装部的枪支弹药已大部被武斗集团枪夺,缺少武器的武斗集团一方面自制土枪土炮,一方面极力寻找抢枪的地方和机会。陕西省立重点高中三原南郊中学的造反组织“南筹”打听到户县武装部的枪械尚未被抢,遂决定来户县抢枪。抢枪之前,“南筹”先窥测了户县武装部的方位,并且了解到武装部和一中仅一路之隔,而一中驻有031部队的军宣队,估计抢枪时军宣队会出手协助武装部拦截。经过周密策划,19672 日下午,“南筹”先向户县一中派来毛泽东思想文艺演出队,当晚在县剧场为一中的“革命群众组织”和军宣队进行慰问演出,用以麻痹一中的学生,特别是麻痹031军宣队。文艺演出正酣时,黑夜从三原县开来的三辆卡车已停在户县火车站,车上载着几十名持枪的“南筹”学生。学生们拥入武装部后先剪断了电话线,然后向武装部领导坦述“来意”:三原造反派受压制,极需武器自卫,请户县武装部借给枪械,愿打借条。其要求被武装部拒绝后,学生们便夺下军械库卫兵的枪,然后将武装部人员拥入一间房子内看押起来,就在这时,一名武装部人员称学生不防向天空打了三发信号弹。当时根据中央军委规定,解放军对待革命左派群众,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能随便开枪,所以武装部无法阻止学生抢枪。学生们打开军械库后,便扛着枪械和弹药箱,沿着武装部门前大道向火车站方向急奔,装上车后又返回武装部再搬运。在搬运途中,被县棉花公司(同武装部紧邻)执勤民兵发觉,便从棉司炮楼上向门前大道开枪乱扫,“南筹”一名学生被流弹击中当场毙命。学生们将同伴尸体抬上汽车,不顾头顶枪弹扫射继续搬运武器。学生们将抢得的枪械弹药装了三卡车后,清点人数后便开车逃离。原计划由户县籍学生引路沿土路返回,不料黑夜中有两辆汽车慌乱中迷失了方向,开到了西户公路上(另一辆车沿土路逃离了)。同县武装部早有联防协定的031部队发现了武装部上空的信号弹,迅即派出警通连,荷枪实弹埋伏在光明公社东羊村公路两侧,公路边那棵大杨树上架着一挺重机枪。当“南筹”学生的汽车驶至东羊村时,被031警通连拦截,持抢学生看见面前是武装部队,未敢还击,遂被缴械。随后,031部队警通连将“南筹”学生、汽车、枪弹及那个被打死的学生一同押往咸阳军分区。军分区给“南筹”抢枪学生办了两天学习班,遂将学生放回,毙命学生由“南筹”自行处理。
    正是:
    锣鼓喧天旗如林,万众欢呼改乾坤。
    为将权力夺我手,昔日战友成敌人!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8-11-25 15: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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