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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兰秋菊

天 鉴——小城文革乱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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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8 08:58:52 | 显示全部楼层
103# 海笛

你好!所写《天鉴》第一回提到“在1965年配合农业学打在运动编演了《政治队长》一剧,反映农村人民公社改肥、改土的斗争故事,这些现代剧无一不是从头到尾贯穿着阶级斗争。”此剧主创人员之一是刘滨海,他也是此剧的执行导演。后来文中几次提到刘滨海的名字,可有的地方写成了刘斌海(应是滨海,而不是斌海),因为是真人真事可否改过来。另外,第一回说到杨隆志投井自杀有误,应为服毒自杀(服农药1059自杀) ………………………………………………………………………………………………………………………………………………………………………

十分感谢您的关注,非常感谢您的纠错,我将进一步核对事实后改正,能和您联系吗?13468655658
发表于 2009-3-28 18:05:11 | 显示全部楼层
hao
发表于 2009-3-28 18: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呀看哦♀♂― ̄_^\@&#┞┯┼┬┬
发表于 2009-4-16 10:4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
发表于 2009-4-18 11:47:50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化大革命确实给好多无辜的干部代高帽批斗,进行身心摧残,回顾往事替受过冤枉的干部难过。过后造反派们都得到了报应,他们下场很惨的,好比有的喝药自尽的,犯罪枪毙的好几个呢。
发表于 2009-5-14 09:58:29 | 显示全部楼层
2楼
图片
真的?
发表于 2009-5-23 10:2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9-5-23 11:3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9-5-23 15:18 编辑

                              第三十五回 成分补订催生反革命  贫瘠困窘萌发“生活党”
    诗云:
    “民主补课”雾团团,太平河内水潺潺。
    华阳庙中佛尚在,草堂寺内笼轻烟。
    却说在那1974年,批林批孔正当热火朝天之时,户县却发作了一起令人震惊的“中国生活党”反革命案件。
        19741215日,户县公安机关经过一昼夜的工作,破获了“中国生活党”反革命大案,8名案犯除一名回原籍待捕外,其余全部落网。并查获了这个反革命组织的 “中国生活党的诞生与任务”、“中国生活党章程”、“中国生活党思想建设任务”、“中国生活党党员入党自愿书”以及会议记录等反动文件。
    当年的一份《情况反映》这样描述:
    这个现行反革命纠合集团,是以庞光宁家堡大队伪田粮处科长魏俊清的儿子、地主家庭出身的魏解放为首组织策划的。他们从去年开始就产生成立反革命组织的思想,进行串联酝酿,今年十月以来发展反革命成员八名,,涉及我县庞光、甘河两个公社和一个县属工厂。其中地主子弟三人、盗窃犯一人,其他成员四名。最大年龄二十九岁,最小的十九岁,是一伙新生的反革命分子。他们于今年十一月三日晚,在庞光公社宁家堡大队猪场,由首犯魏解放主持,召开了五名案犯参加的“中国生活党筹备工作会议”,决定反革命组织名称为“中国生活党”,研究了反革命党章草案提纲。会后,首犯魏解放起草了反革命纲领和章程。十一月廿七日晚,这伙匪徒又在宁家堡大队猪场召开了“中国生活党第一次代表会议”,由魏解放作了所谓“政治报告”和“中国生活党章程”的报告;确定了“中国生活党”党徽为“火炬”,印章为椭圆形;发展对象是地、富、反、坏、右以及受过我党打击的。方式是单线联系,以化名申请,填写入党自愿书。同时封官委职,首犯魏解放自任“中国生活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案犯杨群弟任“中国生活党中央委员会秘书长”,案犯关双全、王国正、刘小宏、杨小成四人任“中国生活党中央委员”。又确定“中国生活党中央委员会”下设两个区,庞光为第一区,余下为第二区。他们的反革命气焰极为嚣张,恶毒攻击党,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攻击无产阶级专政。狂妄叫嚣要推翻无产阶级专政,污蔑无产阶级专政是“压在人民头上的名义上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而实质上是法西斯独裁专制的特权阶层”,“要释放一切政治犯”,“解放一切被压迫的人民”,建立一个“中华公社”,图谋逃往香港、台湾,投靠苏修,妄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时过三十多年,当我们仔细回顾这一案件,就会发现这一案件的发生有着极其深刻的历史、社会背景。
    我们先来看看着个反革命组织的成员情况。这个反革命组织的首犯魏解放,当年只有26岁,户县庞光公社宁家堡人。魏解放自小上学,初中毕业后回家参加农业生产,在大队猪场养猪和管电磨子。说它是地主出身,也对也不对,因为在所谓的“民主补课”之前,其家的成分只是小土地出租,母亲关菊云才被戴上“地主分子”帽子。他的父亲魏俊青旧社会曾当过旧政府田粮处的一个小科长,后来被定为历史反革命份子,家庭补定为地主成分又将地主分子帽子拿在群众手,监督改造,以观后效。魏解放生于1949年,就是这样一个家庭,却以满怀高兴和希望地将这个新生婴儿起名“解放”,说明这个家庭的成员并不是天生的反革命。“民主补课”以后,魏解放的家庭从此被划入“阶级敌人”的行列,老一代的人们只得逆来顺受,接受改造。而魏解放这样的年轻人,从此在参军、工作、婚姻等多方面到受到限制,还要面临遭人歧视的痛苦,魏解放对其家补定为地主成分心中想不通,曾多次寻找公社干部反映,但没有结果,后来果然在婚姻问题上受到挫折,还被人怀疑是他把别人家的鸡、猪打死,这些都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魏解放很爱写诗词,他在一首《卜算子 感怀寄社台》的词中写道:
    蒙公怜顾,顷刻不敢忘,
    复岁逐波如沙鸥,处处欲断肠。

    悲壮不同人,如何不断肠?
    面对青山复绿水,思绪总惆怅!

    处境久衰落,亲朋疏来往,
    婚姻如恶梦,喜望不敢想。
    脱去书生魄,十年着农装。
    手拾撅锄锐,安心事农桑。

    万事容人谋,出身怎选择?
    容或冤孽前生造,终生陷后悔。
    此生不如人,老去将何如?
    刻刻无笑意,宁将心绪昧?
    愁也终生愁,不愁如何好?
    何来美酒千万盏,万事全忘了!
    他被曾经相恋的人所抛弃,他在一首《往昔》的诗里写道:
    地下挖出了潮湿的信件,脑海中又回到三年之前。
    细嚼细咽模糊的字体,多个夜晚时隐时现……。
    农村洼地,下河湾里……。
    农家房后倚偎……。小楼南边徘回。
    曾经激烈地争吵,曾经天真地想象,
    曾经咒天咒地,曾经……。
    那时候是多么热烈、纯真、无邪,好比今天我真不敢相信是真,
    如同神话,却又逼真。
    短短的五个月,今天回想起来,还叫人倍添精神!

    日月易往,好景不长。七月七日是天翻地覆的时光!
    它打破了一切幻想,它使你变了心,它使我绝了望!
    黄柏坡上,曾经使人神经失常;太平河滩,你疯我狂!
    在家里撕碎了像片,在家里烧毁了衣裳!

    七月的每一天都紧扣人的心弦,日子是那样地动荡不安!
    神经失常,很少睡眠!
    过一天!过一天!

    天对我嘲笑,地闭眼不瞧。
    绝望中的人啊!如何才好?

    在后来的晚上,我常常一个人流浪。
    从桥上公路,河坎转回家。
    全家空空,正村洼月不明。
    黄柏坡风呼啸,太平河水滔滔。
    旧地重游叹人少,多少次与死神打交道!

    朋友挽救了我,
    几次想告诉他们,未开口,脸发烧!
    愿意埋在心里,在阴间,把你找!
    他在一封信中写道:
    政治上的心一松,感情上的在紧张时认为微不足道而搁置起来的东西,便会侵袭人的思维……。从来是这样。以此看来,除了睡觉之外,但凡会思想的人,永远不会没事打搅,思想是人的生活的一部主导机器,它是社会、经济、环境的产物。
    对于令人生气的任何事情,对每个人的考验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挺住,一种便是低头,除此将没有第三种结果。我认为,挺住并不是一种轻松的情趣,它是在舆论、压力、打击之下的种种反抗斗争。是否能够坚持到恢复,这就得看个人的环境所培育起来的意志和最根本的正义所在,当然,这一切不包括懦夫和苟且的人。
    可以看到,政治上的受歧视,婚姻上的受挫折,已使魏解放的心灵受到极度的扭曲,这时的魏解放的思想深处已慢慢地向可怕的深渊走去……
    另一个案犯名叫杨某某,是一个只有21岁的青年,也是庞光公社宁家堡人。和魏解放不同的是,他的家庭是地地道道的贫农成分,父亲还是大队贫协主任。他从小上学。当时高考都已停止,到高中毕业后便不能继续深造学习,只得在队上参加农业劳动,后来被指“不安心农业生产,好逸恶劳,对没有安排工作不满,敌视我党和社会主义制度与魏犯密谋搞反革命组织”,任“生活党中央委员会秘书长”,两次会议担任记录,参与研究起草反革命文件的提纲,并保管和修改了三个反动文件。
    另一个案犯名叫关某某,是这个反革命组织年龄最大的一个,但也只有29岁,户县庞光公社木家堡人。他和魏解放一样,在“民主补课”之前,家庭也是小土地出租成分, “民主补课”以后才成其为地主的,他的父亲同时被戴上“地主分子”帽子。他的父亲解放前曾任过伪保长,定为反革命分子,文化革命中曾被多次批判。关某某小学毕业后,回家务农。像他这样家庭出身的人,自然和魏解放有思想共鸣,“继承反动父亲的衣钵积极与魏犯一起成立反革命组织“中国生活党” 。
    令人惊诧的是,另一个案犯刘某某,却是一个有着正式工作的青年工人,当年只有21岁,原籍陕西三原县,在户县氮肥厂当工人。刘某某“思想反动,多次收听敌台广播,72年就与魏解放预谋去甘肃,妄图成立反革命组织,叛国投敌,74年10月与魏、杨二犯研究了反革命组织名称,积极参加与反革命活动,任“生活党”中央委员,分管军事联络。
    再一名案犯名叫王某某,当年21岁,却是一个职工子弟,插队知识青年,原籍四川重庆市人,父母都在惠安化工厂当工人。王某某1968年由惠安中学毕业后就被安排在户县甘河公社北板桥大队插队劳动。这时的一些插队知青,已表现的桀骜不驯,不服管理和教育,经常进行盗窃活动。王某某正是随了这股潮流,不好好参加农业劳动,小偷小摸,还经常行凶打人,并有抢劫行为,曾被公安机关拘留教育后释放,但仍继续进行盗窃活动,1974年11月中旬,因怀疑其偷自行车被李家庄派出所审查,趁人们不备戴铐逃跑,却跑到魏解放处,那魏解放帮他打开手铐,他就参加了反革命组织会议,“积极参与反革命活动,任‘中国生活党’中央委员,主管军事”。11月28日,化名王彭(朋)逃往四川重庆,后被追捕归案。
    还有一个案犯名叫杨某某,当年也只有19岁,户县庞光公社宁家堡人,家庭是中农成分,初中文化程度。按说他不是地、富家庭出身的人,却也对社会不满,由魏解放介绍参加“生活党”,参加“生活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任中央委员。
    后来,这些人又发展杜某某、刘某某等加入这个反革命组织。
    大家想必还记得1972年中央公开供批判的林彪一伙炮制的《五七一工程纪要》,这个文件这样评价当时的社会形态:
    他们的社会主义实质是社会法西斯主义。他们把中国的国家机器变成一种互相残杀,互相倾轧的绞肉机式的。把党内和国家政治生活变成封建专制独裁式家长制生活。他滥用中国人民给其信任和地位,历史地走向反面。他们的社会主义实质是社会法西斯主义。他们把中国的国家机器变成一种互相残杀,互相倾轧的绞肉机式的。把党内和国家政治生活变成封建专制独裁式家长制生活。
    当然,我们不否定他在统一中国的历史作用,正因为如此,我们革命者在历史上曾给过他应有的地位和支持。但是现在他滥用中国人民给其信任和地位,历史地走向反面。实际上他已成了当代的秦始皇,为了向中国人民负责,向中国历史负责,我们的等待和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是一个真正的马列主义者,而是一个行孔孟之道借马列主义之皮、执秦始皇之法的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封建暴君。
    国内政治矛盾激化,危机四伏。独裁者越来越不得人心,统治集团内部很不稳定,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几乎白热化。农民生活缺吃少穿。青年知识分子上山下乡,等于变相劳改。——红卫兵初期受骗被利用,已经发现充当炮灰,后期被压制变成了替罪羔羊。机关干部被精简,上五七干校等于变相失业。
   他们今天利用这个打击那个;明天利用那个打击这个。今天一小撮,明天一小撮,加起来就是一大批。他利用封建帝王的统治权术,不仅挑动干部斗干部、群众斗群众,而且挑动军队斗军队、党员斗党员,是中国武斗的最大倡导者。他们制造矛盾,制造分裂,以达到他们分而治之、各个击破,巩固维持他们的统治地位的目的。
    他知道同时向所有人进攻,那就等于自取灭亡,所以他今天拉那个打这个,明天拉这个打那个;每个时期都拉一股力量,打另一股力量。今天甜言密语那些拉的人,明天就加以莫须有的罪名置于死地;今天是他的座上宾,明天就成了他阶下囚。

    从几十年的历史看,究竟有哪一个人开始被他捧起来的人,到后来不曾被判处政治上死刑?有哪一股政治力量能与他共事始终。他过去的秘书,自杀的自杀、关压的关压,他为数不多的亲密战友和身边亲信也被他送进大牢,甚至连他的亲身儿子也被他逼疯。他是一个怀疑狂、疟待狂,他的整人哲学是一不做、二不休。他每整一个人都要把这个人置于死地而方休,一旦得罪就得罪到底、而且把全部坏事嫁祸于别人。戳穿了说,在他手下一个个象走马灯式垮台的人物,其实都是他的替罪羊。

    不管林彪反革命集团多么反动,许多人还是认为这个文件说了当时的实话。这个文件当年是一直传达到基层的,魏解放等想必也是听到这个文件的。他们在组织反革命组织时,在“中国生活党的诞生与任务”的反动文件中,对当时的中国作了和《五七一工程纪要》如出一辙的描述:

    在表面上是空前统一的中国,在口头上自由、民主的中国,实际上和其他帝国主义一样,甚至过之的中国,被统治阶级的法西斯专制与个人独裁的乌烟瘴气笼罩着的黑暗国度里,人民是在怎样一种困境下挣扎的?除了骑在人民头上派差索款的特权阶层,除了在其他国度里领取中国共产党领取汇费的外国哲学家、政治家信口胡道外,凡是生活在这个制度下的广大劳苦民众,是深有感受的,xxx集团从廿五年前开始背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只不过还借用这块招牌,对国外进行蒙蔽而已。
    多少年来,马列主义、民主、宪法,只不过是过时的神塑,只剩下一脚踢开,便会一目了然地惊视法西斯xxx主义真面目。现在不说早先信奉的马列主义,在今天实行了怎样的实质,自由民主是怎样被刺刀威胁着,所谓的丰衣足食怎样地被这种越来越穷的日子取代了。监狱几乎成了所有敢为正义呼吁的人民的不可避免周期性环境……难道不是这样吗?而更可做其他解释吗?
    当时的农民被严酷的政策所束缚,除了在生产队挣那10分工外,搞什么都被认为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生活异常困窘,就是所谓的贫下中农,生活也是如此,更不要说那些五类分子家庭了。那时社会经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人民生活十分窘迫。在社会的底层,早已酝酿着火山,人民的愤怒早已暗藏心中,这正是后来打倒“四人帮”的社会基础,打倒“四人帮”那样的顺利,那样的得到人民的支持,那样的得到人民的欢呼,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魏解放等几名青年都生长在新中国,他们都不是天生的反革命,极左的政策把他们一步步推向敌对阵营,在1974年“四人帮”极度肆虐的社会背景下,这几个青年聚在一起,以特种的方式,发泄他们的不满和反抗,主旨就是改善人民生活。
    他们的悲剧在于:他们生活在穷乡僻壤,没有信息来源,他们只看到表面现象,他们不了解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党,伟大的党。在这个组织内,一大批革命的老干部正在或明或暗地和“四人帮”作着不懈的斗争,黑暗只是暂时的,光明就将到来。他们对共产党加以全盘否定,企图从整体上推翻,这就从根本上错了。
在狱中的魏解放深深忏悔,他在写给弟、妹的词中写道:
    未言先落泪,从此各南北。
    浅缘有始已无终,我先父母归。

    我怎不先归?已经心不随。
    孝养全靠常努力,顺从莫逆为!
    他在《卜算子 给爸爸》一词中写道: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虽有时,全凭东道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此生此世缘已尽,诚望莫啼悲。
    其二:
    总是自愚蠢,奈何生后悔?
    蚍蜉撼树不量力,江山何有亏?

    纵有重相见,尚有何面归?
    旦夕囹圄寄终生,念此私自愧!
    可以看到,这个反革命组织其实只不过是几个无知青年的一场闹剧,但在当时十分严酷的政治条件下,自是难逃法网。魏解放等人就在“四人帮”被打倒之时,受到最严重的灭顶之灾,那首犯魏解放被判处死刑,主犯杨某某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主犯关某某被判有期徒刑15年,主犯刘某某被判有期徒刑12年,主犯王某某被判有期徒刑12年,同案犯杜某某被戴上反革命分子帽子,判处管制3年,同案放刘某某交群众批斗,同案犯杨某某因罪行较轻,教育释放。
    正是:
    当年往事足堪伤,孺子乱步尽荒唐,
    试看秦岭脚下地,已是麦浪野茫茫。
     欲知这几个人最后命运如何,请看下回。
发表于 2009-5-24 12:53:5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您的文章,我算是明白了:咱为啥发展不起来,原来是过去胡折腾的结果!一叶知秋( ⊙ o ⊙ )啊!希望历史不再重演!:shutup::shutup::shutup::D
 楼主| 发表于 2009-5-25 11: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112# 我不想说

咱为啥发展不起来,原来是过去胡折腾的结果!
…………………………………………………………………………………………………………………………………………………………

您算说对了!胡主席前不久为啥说:今后永远不折腾。就是过去几十年我们太爱折腾了!此文的目的,也就是立此存鉴啊!

发表于 2009-6-16 16:35:53 | 显示全部楼层
112# 我不想说  

咱为啥发展不起来,原来是过去胡折腾的结果!
…………………………………………………………………………………………………………………………………………………………
您算说对了!胡主席 ...
夏兰秋菊 发表于 2009-5-25 11:13




说得好!!!
发表于 2009-6-17 10:2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了 长见识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6-18 09:3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夏兰秋菊 于 2009-6-18 10:43 编辑

                     三十六回  因工分龉出人命    亮钢刀农家遭祸殃
    诗云:
    些许工分关尊严,集体个人两相缠。
    缘何不能速调解,却遗愤戾在人间?
    却说1976年,是一个在历史上十分令人注目的一年。不管国家怎样刀来剑去,农村农民却只有喘气的份儿,农业学大寨和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结合在一起,农民什么都不许作,只能整天被呼来唤去,弯腰在地里劳作,农民已被贫困包围,饥饿之神紧紧掐着他们的脖子……张水娥案件就发生在这一年。
    张水娥案件可以说是一个贫穷、愚昧相缠而催生的奇特案件。这一年,户县正铆着劲,要在一年内建成大寨县。那东街大队也住进了以公社书记为首的工作组,每个个小队也都有一—二人,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指导学大寨工作。说起农业学大寨,老年人都有许多感慨,要说学大寨人那种艰苦奋斗精神是没说的,但是,学大寨学着学着就走上了极端。户县的集市贸易被全部取缔,农民被限制在地里,作着繁重而又毫无实效的劳动,贫穷不堪。张水娥说:“咱这人不兴作天天活,兴作包工制。”谁知就这句话,竟要了她的命!这“包工制”和“包产到户”等说法在当时可谓是大逆不道,早在六十年代,就有个户县北街人叫杨伟名的,提出农村应实行“单干”,不料竟被大批特批,还在1968年丢掉了性命,已过了七八年了。张水娥又提起这个,真是自寻霉头。她是怎样说起这个话来,听在下慢慢道来……
    张水娥,当年24岁,是户县城关公社东街大队一队人,第十九回书中所说的地下黑工厂案件,就是在这个队上发生的。张水娥祖辈都是贫苦农家。解放后才翻了身。家共7口人。父亲张俊岳,64岁,担任生产队副业队长,热爱集体,在队上非常有威信;母亲郑秀兰,60岁,队上社员,还有哥嫂侄儿共7口人。那张水娥1961年开始在东关小学上学,上了五年,还没有毕业,文化革命就开始了,只得回家参加了农村劳动。1970年又在东关中学上学,1971年7月份毕业回家,参加劳动。
    6月,正是龙口夺食的时节,社员们起早摸黑,紧张的收割,打碾。到15日,张水娥所在的生产队的小麦大部分收完了。一大早,队长叫队上女青年们去北滩给棉花地套种旱稻,公社书记也一同前去。到北滩后,张水娥和另一个女青年占了一个大棉花行子用钉耙耙地。女孩子们在一起,免不了唧唧咋咋的毛病。那公社书记叫耙稻地的人,在南边开会。叫大家作保证,干活要给好干。会结束后各返各的行子继续耙。队长过来检查,说张水娥和另一个女青年的行子耙的不行。张水娥说,没耙好我们继续给好耙。队长又批评张水娥俩爱说话。张水娥当时没说话,闷着头又返了工,重耙了一遍。
    吃过早饭,继续耙稻子。摆摊(指行)以后,张水娥边耙地边说:“咱这人不兴做天天活,兴做包工活。”据后来张水娥解释说这话的原因是“因为忙天割麦是包工,割一亩地麦子18工分,自己也不是贪那工分,而是爱那种自由”。本来这是女孩闲扯,本不碍什么大事,但却被隔了二、三行子的妇女队长听到了,就批评道:“你这人爱走资本主义道路,你这娃犟尽了,别人说你你还不接受。”要说这张水娥不管心服不心服,不言语也就没事了,偏偏这张水娥是个犟脾气,不服这批评。对女队长说道:“你这人是看言语,还是看行动?”妇女队长说:“那当然是行动。”张水娥没吭声,妇女队长又提到早上的事,说:“你现在做活,比干早强多了。”张水娥一听就来气,因为她认为早上队长批评地没耙好不是指她,而是指和她同行的另一个女青年,而自己还又和那个女青年重耙了一回,自己并没有错。便犟嘴说:“你给我交代清楚了,我看还是那个样子。”妇女队长也生了气,又说:“你再还这么犟的,今这工分就不给你。” 谁知那张水娥更倔犟,说:“你再是人的 x ,今这工分就不要给我。”妇女队长气得连说几声:“偏不给你这工分。”
    见不可开交,队长便叫停工开会。会上,那妇女队长发言,说张水娥要走资本主义道路,态度不好。不接受批评。张水娥在会上发言说:今这吵嘴,不能纯粹怪我,不是活做瞎了批评我,也不是故意寻着和你吵嘴。你今这工分不给我,为人民义务劳动有的是,你剥夺了我的工分剥夺不了我劳动的权利。队长对张水娥作了批评,又以张水娥父亲热爱集体为例,说:“咱这事情,也不是为了谁个私人。像你爸早晨比谁都起得早,晚上比谁都睡得迟,那为了谁?”教育张水娥要以集体为重。会结束以后,张水娥一天都没有说话,只闷着头干活。
    如果不发生下来不给记工的事,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6月17号晚上记工,张水娥16日早晨和上午的工记工员未给记,她就问记工员:“16号的工为啥只给我记了一下午,没记早上和上午?”那记工员说:“队长说的给你不记(队长指妇女队长)。”张水娥说:“你现在记工和以前记工不一样,我做活来,为啥给我不记?”记工员说:“不知道,你去问妇女队长去。”张水娥来了气,说:“我不问,我的工分,我是要要,我不给她下话!”张水娥一边给回走,一边气愤地说,还夹杂着骂:“自己劳动报酬不能要,这是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这比地主还要恶劣,这权力不是你生出来就有,你这权利是贫下中农给的。你不给我工分,应该开个大会叫社员通过。狗日的不是个好的!”
    眼看张水娥已经走到巷口,拐过去这事也就完了,但这时那妇女队长的丈夫却从办公室赶出来,如果这位丈夫也是个宽容的人,急忙叫住张水娥,给以解释,也就没有什么事,偏偏这位丈夫却是一位极易来气的人,喊着说:“你再皮干还要打你,你这皮干女子嘴馋的,谁是你骂的!?” 张水娥答话说:“她为啥不给我工分?不给我工分,应开个大会叫社员评论。” 妇女队长丈夫说:“皮干女子为这事还给你开个会?!”张水娥说:“为啥不给张水娥记工分,这是社会主义国家!”二人吵着,那妇女队长的丈夫已经走到张水娥跟前,说:“在办公室你骂,我不知道骂谁,一问才知道骂我老婆,嘴这馋的!还是要打,一打就不馋了。”张水娥说:“你是人你来打来:”那妇女队长的丈夫扑上来拽住张水娥的左手,说:“咱寻你爸走!”张水娥说:“咱寻你老婆走,这和我爸没啥牵连的。”那妇女队长的丈夫拉住张水娥手一直往前拉,张水娥大喊道:“你是流氓,阿飞!你为啥把人给黑处拉?!”那妇女队长的丈夫嫌张水娥骂他流氓,一下就打在张水娥右脸,后来又用手揪住头发,张水娥也不示弱,用手扣掉他的上衣左边口袋。那妇女队长的丈夫用右手抓住张水娥的左手,张水娥想拚命抓他的手,用嘴咬,但没有咬住。那妇女队长的丈夫用他的左手打在张水娥的左脸有三、四下。据后来张水娥说耳朵打的当时听不见了。人们拉开以后,那妇女队长的丈夫不走,说张水娥再骂,还要打。此时,不知谁给张水娥妈说了,她赶来问张水娥为啥打架,张水娥说:“我做了活,她为啥不给记工,我不敢言传,一言传,他就打我!”张水娥妈问那妇女队长的丈夫,说:“你咋这恶劣的,她是个女子娃,为啥要打她?”那妇女队长的丈夫说,:“她就是嘴馋,嘴馋就是要打她!”还说:“她再嘴馋,还是要打她!”张水娥妈没法,扑过来要打张水娥,别人拉没打上。这个时候,一位驻队干部来了,对张水娥妈说,明天一定给你处理。这时那妇女队长从办公室边走边说:“打的对着,她不骂人家,人家就不打她。”
    我们不必再纠缠打架细节的描述,却说这次打架,起因却是极小极小之事,双方都有各自的理由,但都陷于不理智之中,只强调自己的对,而对对方的立场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容忍,而队上干部、驻队干部又忙于一年建成大寨县,把这认成了一件小事,没有及时进行化解,致使事件慢慢向悲剧滑去……
    事后,没见干部的影子,三、四天内,那张水娥家中的人都没有好好吃饭,生着闷气。一天上午11时,两名驻队干部和队长到张水娥家和张水娥谈话,问张水娥有啥要求,张水娥躺在炕上回答:“狼能吃人就能消化,我现在的要求不能向你提出。你实在要向我要求,我在他脸打两下,事就完了。”如果说,驻队干部能及时将双方叫到一起,做些化解工作,事情也就完了,但结果却不是这样。
    七、八天后,队上派张水娥到县革委会招待所服务。工作期间,张水娥脑子里始终盘踞着自己的委屈,憋了一肚子的火,钻进了牛角尖。想队里为啥要把自己派到招待所?认为队里有资产阶级法权;还想为啥前科犯(指妇女队长丈夫,前文打击东街一队黑工厂时曾被拘押)能打人?没人管?又想“自己这人不如人,活到世界上是多余的,从此以后,遗臭万年了,祖祖辈辈说不起话。打了架,别人把你打了,你总不是好的,好的人家咋不打呢?祖祖辈辈在人跟前说不起话。”
    一直到了8月8号,事情没有得到处理,心里气愤的张水娥一天没吃饭,一直睡到下午三点,也没睡得着,心里难受,觉得自己活到世上是多余的,没一个人同情自己,关心自己。活的不如人,不如早早死了,思想越想越狭隘。
    六点以后,张水娥去农机公司寻他认识的一个职工,找了一个原因向他借到一把钢刀。回去以后,家里没人,端了一碗面,吃不下去,又把面放下,取了一片炕的馍,咬了一口,也咽不下去,又把馍吐了,喝了一碗水。在柜里取出花格上衣,灰补钉裤,换了衣服,把刀带在身上出门。约晚上10 点左右,先走到办公室寻找队长,队长没在,又走到队长家,队长在家吃饭,张水娥问6月15日的工给我记不记?”实际上,张水娥的要求也只是一个面子问题,她想队长如果回答的好,事情就不提了,如果答的不好,自己就不活了,准备到XXX家拼命。这时如果这位队长抓住时机,多进行解释化解工作,怎能发生后来那么大的事?但是这位队长可能身上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也可能认为张水娥这个事根本不能算个事,他简单的说:“不记。”张水娥问:“谁说不记?”这位队长说:“我说不记。”张水娥彻底失望了,出了队长家门往办公室走,想等队长一会来再辩论一下。等了一会没来,却发现妇女队长的丈夫和几位社员在打扑克,还乐得哈哈大笑。张水娥此时气得浑身哆嗦,愤怒情绪全在脸上,一位女社员在办公室记工,见张水娥情绪不对,就把她往回拉。张水娥说:“我不回去,等一下队长。出不了事情,你回去。”这位女社员犹犹豫豫的走了。后来一位女驻队干部过来,看张水娥脸色不对,便问张水娥干啥,张水娥扭头没理睬,心想:“出了事不处理,没资格问我话,不承认是个干部。”那女干部也只得走了。办公室记工的人走完了,那队长还没来。张水娥继续坐在门口等,如果此时队长来了,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但队长偏偏没有出现。张水娥看着那边高兴的打牌的妇女队长的丈夫,满肚子都是气,便向他背后头走,抽出刀子,照住他的左肩,猛刺了三下,顿时鲜血涌出。此时张水娥提刀自戕,不知怎么刺了一下,刺到左手上,也是鲜血淋漓。那妇女队长的丈夫跳将起来,喊叫说:“张水娥,狗日的拿个刀子!”把张水娥追了几米,也没追上,众人忙乱的给他止血,竟无人再去追那张水娥。
    张水娥向地门北头跑,鬼使神差般的跑到妇女队长的家门口,拐了进去,进了房子,把蚊帐掀开,只见那妇女队长的儿子在里边睡着。张水娥此时已丧失了理智,据后来她说那一阵子就像鬼把心吃了,向下就刺了两下,向外就跑,一直跑到北边城壕,把刀和刀鞘扔在城壕里,跑向县公安局投案自首,从此再没有回到家中。
    张水娥810日被拘留;820日,户县公安局以“报复杀人”,将其正式逮捕。而在926日的判决中,张水娥却成了“反革命杀人犯”:
    反革命杀人犯张水娥,女,现年二十四岁,贫农家庭出身,学生成份,户县城关公社东街大队人,社员。一九七六年八月十日被依法拘留;8月20日依法逮捕,现在押。
    罪犯张水娥,思想反动,对社会主义制度不满,一九七年回队参加农业生产以来,一贯表现不好,企图逃往新疆、青海等地。一九七六年六月十五日早,张犯在生产队劳动中做活质量不好,被共产党员、妇女队长XXX批评教育,令其返工。张犯对XXX极为不满,多次恶毒辱骂。X的丈夫XXX阻止时,张犯又辱骂XXX,企图咬伤,并将X的衣服撕烂,XXX在气愤之下,打了张犯几个耳光,张犯又对XXX怀恨在心,多次预谋杀人,进行阶级报复,于八月八日晚骗得他人三角刮刀一把,趁XXX不防之机,猛扑上去,当众向陈的颈部、左肩连戳三刀,致成重伤。张犯闯入XXX家中,穷凶极恶地向正在熟睡的XXX之子XXX(九岁)腹部猛戳两刀,当即死亡。张犯行凶杀人后,畏罪逃跑,扔掉凶器。归案后,仍不向人民低头认罪,反革命气焰十分嚣张。
    罪犯张水娥反革命气焰十分嚣张,竟持刀杀害我坚持维护集体利益的共产党员、生产队长XXX亲属,杀伤其夫,杀死其子,手段残忍,罪行严重,民愤极大。为了维护社会治安,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保障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顺利进行,依法判处反革命杀人犯死刑,立即执行。
    这本是从一件极小的事,却造成两个家庭的崩溃与无限的痛苦。事情不断向恶性发展,除了当事人的素养、胸怀等原因外,还与当时的组织、干部忙于一年建成大寨县、不及时作为有关。张水娥的骂人当然不对,但她索要应得的劳动报酬无疑是正当的,无端剥夺人的劳动报酬明显是没有道理的。严重的是,当时普遍的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相对立,妇女队长的行为被看作是维护集体利益,而张水娥的行为则被看作是无理取闹,这也是此事迟迟得不到处理而终酿悲剧的原因。而到后来出了人命以后,在极左的思潮下,一个普通刑事案件竟成了反革命案件,张水娥的行为从维护自身利益变成了“破坏农业学大寨”的行为,成了“反革命行为”。这个判决不提张水娥的劳动报酬被剥夺,不提她在索要劳动报酬时的被殴打,难道一个未婚女子竟想凭空行凶?她的行为与破坏农业学大寨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反革命的意图。本来,张水娥杀死无辜少年,应受人们谴责,但这个判决,却在民众中激起对张水娥的广泛同情。
    1976年9月30日,正是全国人民悲悼毛主席逝世的日子, 6万多群众参加的公捕、公判大会在县体育场召开,会上对“反革命杀人犯”张水娥,以及前年破获的“中国生活党”8名案犯进行公开宣判。张水娥和“中国生活党”首犯魏解放会后被执行了死刑。对于这两名死刑犯的死,老百姓多不以为然,认为罪不当死,议论纷纷。
    放下魏解放不说,张水娥的死,给她家庭的打击不晴天霹雳,悲痛欲绝,她的母亲在悲痛中,强撑着叫子女安排张水娥的后事,予以安葬,仍然采取农村迷信做法,给以烧化纸钱。这本是安慰亲属内心痛苦的做法,却引起一连串反应,张水娥母亲被认为是“参与张水娥反革命闹事”,被隔离审查,在全公社范围内巡回批斗达20多次,而且10月10日还被判处刑罚:
    郑犯在张水娥反革命闹事过程中,一直站在张水娥的反革命立场上,曾于一九七六年六月十七日晚,六月二十八日等数次去XXX参与张水娥反革命闹事,气焰嚣张,态度蛮横,还造谣说xxx将张水娥“下身”踢坏,将张的耳朵打得流黄水等,为张水娥杀人制造舆论,助长了张犯反革命杀人的气焰,郑犯此种行为受到人民群众的批判教育后,但继续坚持反动立场,不思悔改,竟于九月廿三日教唆其儿媳xxx在张水娥被处决后为张犯“拌碗”烧纸,安排数人安葬张犯,扬幡招魂,自己外出躲避。九月三十日张犯被处决后,受郑犯安排的亲族二十余人,强拉张犯尸体,为张“拌碗”烧纸,做棺更衣,隆重埋葬,为张犯扬幡招魂,助长了阶级敌人的反革命气焰,在群众中影响极坏。
    综上所述,郑xx参与反革命闹事,气焰嚣张,虽经批判教育,仍不思悔改,继而为反革命杀人犯张水娥扬幡招魂,在群众影响极坏。为了保障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维护社会秩序,严厉打击现行反革命的破坏活动,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保卫农业学大寨运动的顺利进行,故依法判处郑xx参与反革命闹事罪有期徒刑二年,宣告缓刑二年。
    张水娥的一些亲属也受到牵连,他的父亲——老贫农张俊岳被隔离27天,他的哥哥也被隔离,进行批斗,大嫂也被监视、隔离,限制自由。
    仅仅过了5天,10月15日,那已60岁的张水娥母亲,突然大喊:“人家又来了!这可咋得了呀!”随即昏迷,当日死亡。一个好好的家庭,陷于破碎之中……
    时过两年,那张水娥的父亲,不顾自己年迈,不断向有关部门申述,替女儿和妻子鸣冤,1979年5月29日,户县人民法院经过复查,又下了一份新的判决书:
……
    经复查后认为,张水娥一九七六年六月十五日因做活质量不好,受到xxx的批评教育,并令其返了工,但因该张当时态度不好,队干部决定暂不给其记工,张犯便对xxx怀恨在心,多次辱骂,当x的丈夫阻止时,又与xxx辱骂厮打起来,从而又对xxx怀恨在心,竟产生报复杀人恶念,遂于一九七六年八月八日手持三角刮刀向xxx的颈、肩部连戳三刀,致成重伤;又闯入x家将其子xxx杀死。故应将张犯定为报复杀人为宜,而我院当时从保卫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方面考虑得多,没有从张犯杀人的动机、目的上严格判断,将其定为反革命杀人,是不对的。原判中为了说明张犯的反革命杀人性质,曾提到张水娥“思想反动,对社会主义制度不满”、“进行阶级报复”等,均属无限上纲,与实际不符,应予纠正。原判处张水娥死刑,立即执行,是正确的,应予维持。郑xx确参与了张水娥与xxx家闹事的行动,也说过xxx将张水娥下身踢坏,打的耳朵流黄水等不实之话,安排了对张水娥拌碗、烧纸等活动,造成很坏的影响,所以是有一定缺点和错误的,应予批评教育,但本院当时给其定罪判刑,是不妥的,应予纠正。……
综上所述,本院现依法判决如下:
    一、将张水娥反革命杀人罪,改为报复杀人罪,对其处刑不变;
    二、撤销本院……对郑xx的判决书,宣告郑xx无罪。
    非常遗憾,这份判决在一些基本的事实上还是没有完全弄清,如,和妇女队长的矛盾起源于当天上午张水娥“咱这人不兴做天天活,兴做包工活”的这句话,和早上返工没有多大关系;判决说“队干部决定暂不给其记工”,事实上是从头至尾都没有人说过是暂时不给记工,而是一直坚持不给记工。但这份判决至少取掉了压在张水娥头上的“反革命”帽子,而且还给了他母亲的清白。
    正是:
    一件小事起风雷,花季生命频折摧。
    乡老漫说当年事,悲恸早已化烟飞。
    请看下回。
发表于 2009-6-18 09:3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9-6-18 09:39:5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9-6-18 17:57:44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不断啊!期待后续。
发表于 2009-6-19 17: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handshake:handshake虽然我把每一集都收藏拜读,但还是等候出书,好好研究一下户县的历史啊!!呵呵。。。。。
发表于 2009-6-19 18:5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悲哀!希望老师文章早日出版。
 楼主| 发表于 2009-6-22 08:57:53 | 显示全部楼层
121# yanjh200902

张水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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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2 09:5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早听过此人,但不知道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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