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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县作家协会] 圭峰山的寺庙极其古建筑(清明上坟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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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30 17:55: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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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我听说有人要在圭峰山主峰以西的安口梁上建庙,从渭南回来,借清明节回老家太平西角峪上坟之际想去看看。其实我家所在的东山,和安口村只有二三里路,且同在一面坡上,相距尖山顶也就四五里路的样子,道路也一直是砭过去的。
老家是被国家征用了,把我们都迁到了山外。回去时恰逢厂区基建,把熟悉的家乡环境改变得让人无法相认。时值清明,山坡上的树木基本都才开始萌芽,只有鲜艳的桃花时不时地在林间绽放,那娇艳的色彩是别的花无法与之比拟的,特别是在这几乎干枯的丛林间,见到她,犹如看到了一位绝代佳人,让人留恋,珍爱。

我的家住在圭峰南坡,面向阳,是一面纯黄土的台原山坡,土质肥沃易于耕作,人们都说是块风水宝地。我家基本呈座北向南,站立门前,视野非常开阔,东边日出之处是紫阁峰和万花山,依次向南则是秀美的王屋嘴和高耸的寄马桩,这里也是我最喜欢的,地形很独特的地方,我在小说中称之为“天柱山”的地方。南面最遥远的山头叫光头山,是秦岭最高峰,在我的印象里,好像那里是最神秘的地方,因为,那里一年大部分时间都被云雾笼罩,即使能看清楚也是皑皑白雪覆盖,看到他穿绿色衣服的机会很少。右边是近处的苍山,那松柏和竹木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亲人。美丽的母亲河太平河就在脚下的青山翠谷蜿蜒流过,宛若一条洁白的带子在山间飘荡,故这段河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带儿河。带儿河上的龙脖子瀑布和其下的黑龙潭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的产物,在运动中,村里人们把阻挡河水的龙脖子斩断,把河水裁弯取直,于是就形成了瀑布和龙潭。瀑布和龙潭也成了村里最壮观的自然景观。炸断龙脖子其实也为村里带来不少好处,首先,环绕龙头岛的大片河滩被让了出来,建成了田地,其二使进山的道路能顺利通过。每当夏季,站在我家门前,一眼就可以看到水汪汪的稻田,环绕着龙头岛。每当早晨或傍晚,由于水汽上升,形成条条白色山岚横亘山腰,使大山更显得神秘而美丽。带儿河和龙潭瀑布也是我童年的天堂,至今到处都回荡着我们童真的嬉笑声。我的小学和初中也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父亲和祖母,爷爷都埋在这里。父亲一生都是在艰难困苦中度过的,老年又疾病缠身,当得知国家要把我们家搬迁到山外时,他态度坚决地说:“你们去,我就一个人留在这儿,等我死了,就埋在这儿。”我们知道父亲是故土难离,是啊,谁不爱自己的家乡,如果不喜欢自己的家乡就等于不爱自己的父母。父亲的固执也随了他的心愿,就在零七年准备正式搬迁时,父亲却于大年初二早晨离开我们。父亲去世了,我们都知道他是舍不得故土,我们就为他选择了家门前那块平坦的土地作为他的安身之处。家搬走了,房屋拆除了,从此我们就要告别生养我们几十年的地方了,我们姊妹七个曾不至一次地面对家和父亲,祖母的坟茔依依不舍,含泪洒别。如今,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家乡的田地已经荒芜,房前屋后也已经荒草丛生,尽管萧条,但在我的记忆里,她依然是亲切温馨和炙热的!我在祖辈们坟前分别然了蜡烛进了香,焚化了纸钱,并嘱咐他们,清明一过天气热了,让他们用这些钱给自己买换季衣服和生活用品。爷爷去世早,那时我还没出生,那时穷,画不起像,照片更不敢想,所以对爷爷没有一点印象。奶奶我是记的很清楚的。她个子不高,一双小脚,由于劳累,背有点陀,但人长的很漂亮。我的记忆里一直是她忙碌的身影。奶奶是在97年去世的,那年她九十四岁。
在父亲坟前停留的时间比较常,我抽着烟,也给父亲点上一支,我们就象以往我回来和他拉家常一样,只是没有语言。我不知道躺在身边的父亲是否也和我一样在回想从前的事。

在父亲身边陪他抽完一支烟后,向东踏上了去安口的砭路。春天也是大雾经常出现的时候,谁知晴好的天气突然大雾弥漫。雾浓浓的压在丛林中,天气也一下子黑暗了许多,空气潮湿而有污染的异味。鸟雀大概感到孤独,鸣叫声和吵闹声把丛林和大雾喧嚣的很热闹。间或间的山桃花在雾水中显得更加粉嫩娇艳。

当走到安口庙梁时,在巨大的龟石上方,原来的破旧小庙变成了一座新盖的三间瓦房,但门却紧锁,空寂无人,更看不出有什么历史由来,有些失望,本想下山,但想既然回来了,就去尖山顶一次,也算是回味过去的快乐。
当又走了一段,到了石家门前,雾中传来镢声,走近才看清是石老人在竹园边挖地。老人见了我很高兴,放下镢头跟我回家,并给我端来一碗开水。我们在他门前的小板凳坐下说话,丝丝屡屡的云雾就在身边袅袅飘动,坎堰的海棠花热情地借助云雾散发着浓浓的馨香。翠竹,鲜花,云雾和小屋,让人感觉真是神仙住的地方。

石老人今年八十一,耳不聋,眼不花,记忆力还相当好,语言表达思路清晰,不能不说就是一位活神仙。当我问起庙梁新盖的庙时,老人说是安徽来的一位老和尚盖的,也没什么历史依据,不巧的是前几天刚死了。我在失望的同事,又谈起尖山顶的古庙,老人显得很有兴趣,说:“要见当时的庙是啥样子,就看看咱县城的钟楼和西安的钟楼,就是那样子。”其实这话我很早以前就听父亲和老一辈人常说。我问他知道不知道山顶的庙建于什么年代,他说:“不知道,我记得事的时候就那样子。这几年也有不少人来考察,据说始建于唐朝。”接着老人又讲起民间流传的顺口溜说:“咸丰三年,火烧尖山。民间集资,盖个庵间。神灵不要,用火烧掉。要得复原,地势险要。祈求神灵,借来雾罩。历时三载,吃盐担三。八卦攒顶,刺破晴青天。”由此可知,峰顶寺已经历多次火灾,其建筑也气势宏伟,而且复原耗时耗工,施工难度非常大,在当时那种环境下完成这么宏大的工程确实不易。峰顶的楼阁也是庙宇的主体建筑,据说,一楼供奉的是菩萨,二楼是玉皇,二楼外有回廊,游人可登临远眺秦岭和关中平原旖旎风光。概楼四角均伸出悬崖峭壁之外,并饰有风铃,风吹而鸣,如同天宫仙乐。为了弄清楚峰顶寺的名称,石老人说他不识字,一般人叫尖山庙,主权是焦将的,他只记得那时庙上有一口铸铁大钟,有三人和抱那么大,钟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字,解放后,焦东村的郑宪章(音)带入上来,砸烂,背下山卖了,用那笔钱建了东西焦将的小学。老人还说:“楼顶原有一个金光闪烁的金葫芦,民国时期动乱,来了一个班的中央军,就住在我家楼上,说是搞测量,嫌那东西反光,把金葫芦取掉了。他们每当听到飞机声就拼命往山上跑,也不知道弄啥呢。”后来我又问起那楼最后消失的事,老人说:“具体几几年我记不清,只知道是互助组那年的夏天,当时正在锄包谷,打雷闪电,随后就看到山顶的庙着火。”

喝了水,老人留我吃饭,我知道他的粮食来之不易,说时间长了没上山,想去看看,继续从大雾中的小路上山。此处距离山顶已经不远了,很快就会到达峰顶。其实这里也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山上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还是想来看看。

原以为在山顶会什么也看不见,但没想到,到了山顶却阳光明媚,云雾全浮在不远处的脚下山谷,整个山顶成了孤岛。我坐在残缺不全的古山门洞下抽烟,联想当初的辉煌建筑,突然想起李太白的诗“夜宿封顶寺,举手扪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心想难道李白当年是在这里写的这首诗?

我又想起曾经在一本名为<<中国古寺庙诗精选>>的书里看到有一首晚唐喻凫写的名为<<游云际寺>>的诗:“涧壑吼风雷,香门绝顶开。阁寒僧不下,钟定虎常来。鸟啄林稍果,鼯跳竹里苔。心源无一事,尘界拟休回。”让我困惑的是其注解曰:“云际寺在陕西户县圭峰山,一曰云际山大定寺。”大定寺就是东寺场,那么云际山也就是东寺场这个山,但似乎不正确。如若在圭峰山,那么圭峰寺就是了,似乎也不确定。从杜甫的<<渼陂行>>诗曰:“船舷暝嘎云际寺、水面月出蓝天关”看,云际寺当在很高的山顶,这和喻凫的诗正好吻和,另外岑参有一首<<访云际精舍上人未遇归高冠东潭>>的诗说他早上鸡叫的时候从山上起身,日出的时候已经到了高冠,而且是东归,也说明云际寺就在高冠以西,如果是大定寺或者万花山上的寺庙,他们的位置当在南边一些,应该是北归才对。具体这里到底是不是云际寺遗址还有待研究考证。

另外又再次让我想起那个来访的日本佛教团,曾经向我打听云际寺的事,以及他们的话,心想云际寺怎么会是他们的祖庭,他们怎么会把我国的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遵奉为神?云际寺这个在历史上很有名气的大寺院怎么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它和杨贵妃到底有什么联系?为此我翻阅过好几位日本学者写的关于杨贵妃是怎么到了日本的书,但她们大都是猜测和推断的,没有可信的价值,于是我有了写小说<<大唐轶事(云际寺的湮灭)>>的想法。

我站起身,抚摸着古老的青砖山门,心想,如果云际寺真是这里的话,贵妃也没有死,而是逃到了这里的话,这座山门就是见证,一千多年来,它一直屹立不倒,难道就是期盼有朝一日,那位美丽的女子能再回故里?

发表于 2018-1-1 09:47:41 | 显示全部楼层
配上照片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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