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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县作家协会] 《烟雨彩虹》第七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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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12 21:48:5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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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自从荷花亭和张晴一别之后,春晖的心里并不是为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姑娘那样了骄傲,而是有种强烈的犯罪感;一直很担心,很害怕。他怕张晴会怀孕,一旦那样了就会毁了她的一生。可是这么久了张晴一直没有回来,他更加担心,多次都想去看她,可又没那个胆量和勇气。算好他从玉蝉那里得知她是家里没有劳力正在农忙,他才放心了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祈祷。张晴没在,白云这段时间也不来培训班。温玉婷说她怀孕了,不知是真是假。春晖一听怀孕这个词就羞愧得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一直不露声色地低头学习,再也不和刺绣班的女同学说笑了。余敏却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对春晖更加体贴关心。
余敏的过分热情让春晖有点反感和讨厌,但他又不能伤害她,只有表现出感激和高兴的样子,但他内心却在流血。
培训班马上就要结业,几乎没有人好好学习了,他们把谈恋爱当成了正事。
培训班的结业仪式并没有开业时那么隆重气派。结业会是放在操场上举行的。早上太阳还没有出来,天气比较凉爽,大会就早早开始了。县委县政府也没派人来参加。会议只由馆长解志常简单讲了几句话,他对学习农民画的学员说,希望大家回去后继续坚持绘画,创作出更多更好的农民画作品,把农民画发扬光大,同时还可以把它作为一项发家致富之路走下去:对学习刺绣的学员说,希望她们回家后能够使她们的刺绣品走向市场,为繁荣市场经济做出贡献。最后给刺绣班的学员每人发了一捆十色线;给美术班的学员每人发了一本十六开的速写本。
会议结束后整个培训班就乱成一窝蜂,大家纷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美术班的学员行李简单,只有一床被褥,自行车一带就走了;而学刺绣的女学员就比较麻烦,不但有被褥还有一台笨重的缝纫机。但如果是有对像的或是正在谈恋爱的他们都不怕,此时正是小伙子求之不得的表先机会。春晖本来心情就很沉重,自从跟张晴在荷花亭一别之后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一直担心张晴会怀孕,如果那样的话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会给张晴带来很大的痛苦;他一直为自己的错误举动后悔、内疚、痛苦。他想张晴一定还不知道培训班已经结业了,他没有去收拾他的行李而是去收拾了张晴的被褥。张晴的床单和被褥都很新鲜很干净,就像她本人一样白净漂亮。春晖在收拾这些东西时仿佛又闻到了张晴身上那特有的熟悉、亲切、温馨的气味,这种体香让他陶醉,让他浑身上下各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更让他有一种冲动;但随之而来的是内心深处的伤痛。
余敏见他对她不闻不问却帮张晴收拾起行李来,显得很不高兴,说:“白云早都去叫她了!”
春晖没有听她的,把张晴的东西一件一件很细心地收拾整理好,用干净的蛇皮袋子装好,提下楼,绑到他的自行车上。他想先把张晴的被褥等带回去,再从她家拉一辆架子车来把缝纫机拉回去。其实他主要还是想见见张晴,看她是否还好。
春晖刚绑好被褥,白云骑着自行车回来了。不一会儿张晴和玉蝉一人拉着一两架子车进来。春晖看见张晴的气色不错,好像又恢复了从前的矜持和妩媚,他放心了,叫了声:“张晴。”
张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强装镇静地问:“春晖,你收拾好了?”径直向楼上走去。
春晖叫住她说:“这是你的行李,楼上只有缝纫机了。”
张晴停下说:“放到架子车上。”她怕自己哭出来,继续上楼。
春晖也跟上楼让白云帮着把缝纫机抬下楼放到架子车上,用绳子绑好。
张晴拉起架子车准备和玉蝉回家了,向楼下所有正在忙碌的人告了别,却唯独没有和春晖告别。春晖知道白云还准备送她回家,就说:“张晴,保重!路上走慢点!”张晴没有应声也没有回头。他的心就像扎着把刀子。当他看见白云像个监工似的骑着自行车跟在身后时,再也忍不住了,推起自行车追了上去。恰巧白云被温玉婷拦在了文化馆门口。玉婷满脸怒气说:“白云,我怀孕了,你说咋办吧?!”白云的脸涨得通红无话可说。春晖追上张晴把自行车往她面前一横就去抢她手中的架子车辕。张晴说:“这没多重,我能拉。你去帮余敏,她正在生气。”春晖硬夺过架子车辕。张晴只好推起自行车,但她并没有跟春晖一块儿走,而是骑上车前边走了。
当春晖跟玉蝉走到湖边的大柳树下时张晴正在那儿等着他。玉蝉知趣,前边走了。春晖知道他只能送到这里。张晴接过架子车,他看见她的眼睛红肿知道她又哭了,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问:“张晴,你的身体……”
张晴勉强一笑,说:“没事。”
春晖这才长出了口气说:“这就好。”
张晴气得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说:“春晖,假如我真的怀孕了,你怎么办?”
春晖愣住了,对于这个问题他确实还没有认真考虑过。
张晴说:“我是说如果。”
春晖想了想说:“我去自首,坐牢。”
张晴气的一转身说:“你……”
“不,我娶你,你就是我媳妇!”
张晴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说:“好好努力,我等着看你的小说。”
春晖说:“会的。我是为你而写的。”
张晴说:“你画我的那幅画我亡带了,要不你等一会儿我给你送来。”
春晖一笑说:“我本来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张晴低下头说:“我还以为你舍不得。”
春晖说:“我能画出一幅就能画出两幅三幅,不过没有这个必要了,你的一颦一笑永远刻印在了我的大脑里,这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张晴抹了把泪说:“忘了我吧,权当咱俩没见过面。”拉起架子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间正好是秋季,田野里到处是一片绿油油的水稻;柳树上的秋蝉叫成一片;天气突然阴得很重还刮起了西北风。此情此景让春晖自然想起了柳永的词: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怅饮无绪,留怜处兰舟崔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噫。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张晴一直没有回头。
春晖一直目送她消失在村庄小巷里。

春晖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返回文化馆时一向热闹非凡的培训班已然是一片空寂。他想尽快收拾东西回家,离开这个永远不想再回来的地方。
楼下还停放着一辆架子车,车上装着一架缝纫机,他认识,这正是余敏的标准牌缝纫机;秉飞那辆破旧自行车就放在旁边,他以为秉飞来迟了,余敏把东西还没收拾好。当他上了楼才发现秉飞正趴在栏杆上看风景。他说:“秉飞,咋还不走?天马上就要下雨了。”秉飞一脸的无奈说:“余敏不走。”春晖走进刺绣班教室,若大的教室已经空荡荡地了,只有余敏一个人还坐在已经装好了的被子上,小嘴厥得老长,一脸的不高兴。春晖知道余敏是啥意思,拉起她提上被子说:“快走,天马上就要下雨了。”
秉飞用自行车拖着架子车,春晖带着余敏急急忙忙向东北方向的余家河走去。
余敏家原来是这一带有名的大户人家,她也可以说是名门闺秀。春晖是第一次到余敏家。她家从街上看起来就像一座坍塌了的破庙:门楼早已拆除,但根基还在。残垣断壁上生长着茂盛的野草,随着阵阵秋风摇头晃脑。门口的两头石狮子还在,但早已残缺不全,看上去不伦不类。走进宽敞的街门,院子里很开阔,如果不是大部分房屋被拆除,真可以用深宅大院来形容。地上到处横七竖八地躺着石条,石缝间长满了杂草;院子中间是一块菜地,地里种着豆角和南瓜。南瓜的藤蔓长得很茂盛,爬得到处都是。菜地中间是条小路,路上长满了绿茸茸的苔藓,似乎很少有人走。穿过菜地,后边是三间古老的房子,看上去更像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大殿。房子的墙壁用青砖砌成,门窗都是古老的雕花木格子,可惜也已经残缺不全。房上一律使着小青瓦,屋脊上还有兽头。檐子使着滴水瓦,但因年久失修,早已参差不齐。整个大院既能让人看出余敏家过去的辉煌又让人感叹如今的破败荒凉。春晖和余敏提着行李走到门口,余敏叫了声姐。从屋里走出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个子不小,人长得不难看,就是有些黑瘦。春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余敏母亲的人就是她姐余华。余敏进屋放下行李;余华赶紧接住春晖手里的东西说:“你就是戴春晖吧?”春晖说:“对。大姐咋知道?”余华说:“敏敏一回来就给我说你。”春晖看看余敏,余敏显得很激动很开心。秉飞一声不响地给回搬东西。
天已经开始下雨了,春晖赶紧和秉飞把缝纫机抬回来。
余华给他们倒了水让他们洗手。秉飞又出去收拾架子车去了。余敏给他头上扣了顶草帽说:“秉飞,你把绳子盘好不如趁下得不大,路还好先回去。”
春晖说:“急啥,喝了水一块走。”
余敏说:“他有架子车,我怕一会儿路滑了难走。”
秉飞收拾好架子车对春晖说:“春晖,你没来过就多坐坐,我走了。”
春晖、余敏、余华把秉飞送出街门,他骑上自行车后边拖着空架子车叮叮咚咚地走了。
春晖也不想多待,想提早回县城。余敏早把他的自行车推进屋里了,说:“下这么大的雨又回不了龙潭你回去在哪儿吃住?”
春晖说:“我到我三妈家去。”
余华说:“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我听敏敏说你也在读函授,我还有许多问题想向你请教。”
春晖这才想起余敏向他说过她姐姐也在读函授的事。他没想到余华这样的人也在读函授,对她充满了好奇和敬意。
余华的真实年龄是三十五岁,比余敏大十八岁,小学文化程度。她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原来在西安工作,因历史问题多次受到隔离审查,她也因此辍学。后来父母离异,扔下不到一岁的余敏,带着两个弟弟走了。不久父亲病逝,她抱着余敏回到乡下爷爷跟前。平反后的余华不干落后,自学了初高中课程。改革开放后,土地实行了承包责任制,农民从土地上解放了,余华跟爷爷和余敏一家分到了四亩地,种了庄稼闲时间多了余华就开始想把她耽误了的东西补回来,于是就报了函受,但她上的和春晖上的不是一所学校。余华读的是师范,春晖读的是中文创作专业。
春晖走不了,但毕竟已离开那个让他触景生情,伤心无比的地方,就准备在这儿等到雨停再走。余敏姐妹忙着做饭,他无事就对这个大宅院产生了浓厚兴趣。他知道余华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爷爷就想和他坐坐。天阴着,还在下雨,房间里的光线很不好。老人的房间在后边,春晖借余敏和余华姐妹做饭之机走进了黑暗中的老人房间。老人依着被子坐在炕上。他叫了声爷爷问:“你身体还好?”老人借着昏暗的灯光把春晖打量了一阵,用他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春晖回答:“我是余敏的同学,叫戴春晖。”老人想了想说:“想拿铜勺掏灰?”他知道老人没听明白,又大声说了一遍,老人终于听明白了,指着炕前的黑漆雕花椅子让他坐。春晖发现老人身边放着许多文件,拿起一看是县政协的,对老人肃然起敬。余敏进来夺过文件一扔,说:“看这闹啥,老得跟我爷一样。”拉起春晖向外走。老人在身后说:“访旧半为鬼;访旧半为鬼。”
4
晚饭后春晖和余华就各自的课程做了对比后,俩人又把一些学习中遇到的问题做了探讨分析和研究。
余敏为春晖准备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就是她的;床上铺的和盖的正是她从培训班带回来的。
夜已经很深了;雨依旧在下。余华让春晖去休息,余敏把他带进房间。春晖也累了,上了床就想睡,可余敏不但不走还坐到了床上。春晖只好陪她说话。余敏说:“我姐太可怜了,几十年来承受的压力和打击太大了;我和爷爷能活到今天都是她扛下来的,她为了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将来能有个好的归宿。”春晖说:“余敏,对不起,早知道你家里是这样我就不该一直吃你的。”余敏说:“再不行总比你家强。”春晖很惭愧,说:“至少我家有男人。”余敏说:“有劳力没吃的有什么强。”
余华知道夜深了喊余敏去睡觉,余敏答应着下了床。余敏走了春晖倒下就睡,但余敏并没有去睡,而是倒了热水在屋里洗头洗脚最后又洗了澡。当春晖被灯光刺醒时发现余敏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床边,面对着桌子上的镜子梳头;她把衣服已换成一件白背心,裤子换成了裙子。春晖问了句咋还没睡,翻了个身面朝里。
余敏边梳头问:“你把她送到家了?”
他知道余敏是问张晴,就说:“没有,只到湖边。”
余敏问:“她咋说的?”
春晖装做不知道问:“什么咋说的?”
余敏说:“还不老实。你们的关系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春晖叹了口气说:“余敏,我咋跟你说你才肯相信我们不是在谈恋爱?”
余敏放下木梳坐到床边,搬过春晖的脸说:“春晖,我想跟你进山去。”
“穷山恶水有啥好玩的。”
“春天有紫荆花、山桃花、榆叶梅;夏天有杜鹃花;秋天有五味子、核桃、板栗、柿子;冬天有雪花。”
“你把山里想像的太好了,像天堂。”
“这是你说的。”
“可现实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我不管,只要有你那儿就是天堂。”
春晖沉默不语。
“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你。”
春晖说:“余敏,你还小不懂得什么叫爱情,这话不能随便乱说。”
余敏说:“我懂。”
春晖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余敏说:“我早想好了。你到我家来做上门女婿。”
“不行,我家里人不会同意的;再说我也不想这么做。”
余敏开始抹眼泪说:“我知道我家条件不好,过去是大地主反革命,现在又太穷。”
春晖坐起来解释说:“余敏,你甭误会,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春晖长叹了口气说:“余敏,你跟张晴一样都是好姑娘,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好朋友好妹妹看。你们也都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善良,我相信将来你们都会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的。”
“我就是喜欢你,谁都没有你好。”
春晖见自己不说实话不行了就说:“余敏,其实我早都订婚了。说不上什么爱情。从前我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事,自认识了你们后我才醒悟;我曾回家想退婚,可是,可是我们这事太复杂了……”
春晖的话把余敏说愣了,她哭得很伤心。过了一会儿她说:“你骗我?”
春晖显得很无奈说:“如果不是这事张晴也不会那么绝望。”
“如果你没订婚会考虑我刚才说的话吗?”
“会。而且会很痛快答应你。”
余敏上了床。
春晖的心里有些慌说:“夜深了,过去睡吧。”
余敏抓住春晖的一只手,把头枕在他肩上。
春晖说:“别这样,这是在你家里。”
余敏不管,说:“我喜欢你,太喜欢了。”说着就去扶摸春晖的脸,并试图去吻他。
爷爷的咳嗽不但把春晖吓了一跳也惊醒了睡梦中的余华,她见妹妹并不在身边;春晖房间的灯还亮着就喊余敏过去睡觉。
春晖脸烧心跳,慌忙推开余敏。
余敏大声答应着,但并不想离开。

早上,天依然下着大雨。春晖想,今天就是下刀子我也得赶快离开这里。早饭后余华说今天是礼拜天,她要去县城听课。春晖也准备走,却发现余敏躲在她房间里已经哭成了泪人。余华并不了解内情。春晖去劝解却遭到余敏的大骂。春晖一着急就对余华和余敏说:“大姐、余敏,我回去就跟家里人说,退了婚就到你们家来做上门女婿。”
余华愣愣地看着春晖和余敏,显然她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觉得莫名其妙,这才想起余敏早上一直很不开心,知道昨晚妹妹肯定跟春晖说了什么。想了想说:“春晖、敏敏,这是你们一生的大事,如果你们都想好了我不反对。但我得提醒你们都得慎重。”
余敏见春晖有了这样的承诺,心情豁然开朗,脸颊羞得通红,说:“姐,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余华这才想起妹妹一直把春晖的名字挂在嘴上的意思,她突然发现妹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长大。她为妹妹恋爱了高兴。她对春晖的初步印象也不错,心里为妹妹高兴。
春晖知道余华要去县城上课就提出用自行车顺便带她去。余华知道雨太大了,说她坐火车,让春晖留下等天晴了再走。余敏本来就不想放他走,有了他的那句话就更不让他走了。
在这古老的深宅大院里,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只有余敏和春晖两个小青年,老爷爷已经耳聋眼花等于没有这个人一样,余敏更加胆大,一直缠绵在春晖怀里。春晖现在又后悔不该在早上很冲动地给余敏姐妹说了那样的话,要不然他也能回家了。见余敏这样,心里很烦,多次都想发火又于心不忍,恰巧秉飞打着雨伞来给余敏送草帽才给春晖解了围。
余敏对于秉飞的到来很生气,显得并不欢迎;春晖既高兴又尴尬。
中午余敏用院中菜地里的韭菜和鸡蛋包了饺子留秉飞吃了顿饭。下午天晴了春晖坚决要回家,余敏坚决不放。春晖一再对她承诺,他回家一定说服父亲和安小妮退婚,退了婚他就来了。余敏很感动更舍不得他走,就这样春晖在她家又住了一晚,第三天早上余敏取出一幅画对他说:“这是我老伯伯生前送给我的,我不懂差点当成废纸烧了,你学过画就送给你。”春晖并不知道余敏她伯是干啥的,把画绽开看。这是一幅写意画,画面上画的是一树古老的梅花迎着朝阳热烈绽放,远景是雪山,左下方是山石。画的右上方写着:庚申冬日余栋。春晖问:“余伯伯是干啥的?”余华在一边说:“他是一位画家,听说解放前留过学,后来一直在村里劳改。他一辈子没结过婚,平反后不久就死了。”
春晖并不知道这幅画有什么价值,他只知道这是余敏的一片心意就收下了,岂不知这幅画后来给他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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